钱谦益笑了笑，“如是，你先回房去。”

柳如是嗔了一眼，离席而去。

“孟阳兄，老夫是这样想的…………”钱谦益凑上前去，耳语道。

良久，程嘉燧脸色大变，颓然道：“钱谦益，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你卑鄙无耻之极！”

“我害了如是姑娘！”

“你放心，如是我今晚就带走。”

“你要的银子，我呆会就托人送过来。”

“从今日始，吾与你割袍断义，从此再也不见！”

当晚，一双眼红肿、脸色苍白的美妇人杳然离去，钱府就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

清晨，在袁妃那厮混了一晚的朱由检匆匆进了御书房。

奇怪的发现，御书房里只有三人，王承恩、蒋德璟、李建泰。

“陛下，这些是三次廷推的结果。”

“蒋德璟”

“范景文”

“李建泰”

“李邦华”

“倪元璐”

“施邦曜”

“王铎”

朱由检看到前面六个，都很正常，至少历史上未降清。

但王铎为叛臣，清军攻陷扬州，福王逃往芜湖，留王铎守南京。此人当时为内阁首辅，不战而降。其以书法闻名于世，但军政才能皆无，也无风骨，弄到内阁来为何？

“王承恩，这王铎是什么人？”

王承恩附耳言道：“陛下，当时你交待奴婢利用此次廷推机会捞一笔银子，此人出了四十万两，所以…”

朱由检站了起来，当时确实有这个心思。

“王大伴，这里面可还有人送了银子？”

“陛下，奴才见国库里有银子，就只抛出一个名额，出价高者得！”

朱由检老脸一红，很快就在前面六人上划了圈，王铎却有些下不了手。

朱由检咳嗽了一声，“王大伴，出价排第二的是谁？”

“钱谦益，三十万两！”

“王大伴，那就钱谦益吧。此人用着也顺手，把王铎的钱退了。再安排人去查查，这银子哪来的？上次此人捐助了多少？”

“奴婢明白，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