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筑基修士,李传玄在前四十年人生最为鼎沸时,起身御剑。
寒光凌冽的溪霖剑,挟带漫天剑气,舞动九天之下,无风无云的壶山上空,随着剑气纵横,惊雷轰响绵绵不绝于耳。
将这些嘈杂的李氏族人,发出的各种声音,全数镇压。
一个远在青玉湖坊市的无名修士,睁大双眼,煽动耳朵,微不可察的说了一声“剑气雷音”
隔空御剑,这正是筑基剑修的象征,在场的李氏族人,再无疑问。
眼见人群逐渐安静,李传玄收剑入鞘,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壶山,说到。
“薪家薪业两位老祖仙逝后,我壶山李氏为二房幕后操控,二房主脉鱼肉散修,欺压同族。邪修李薪权,残害族人,违背伦常,均是不赦死罪,昨夜已被我斩杀。”
话说到这,李传玄揭开八仙桌上蒙着的黑布,李薪权丑陋的脑袋,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在场所有的李氏族人头皮一紧,带着一丝恐惧的看着李传玄。
“壶山李氏四十年来,礼崩乐坏,互相打压,欺辱之事日渐猖獗。”
“今我成筑基,当拨乱反正!”
五房修士集体拿出法剑,对准二房主脉修士颈脖。
“二房主脉知情不报,以至于族人惨死,家族衰败,当处以死刑,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一道道鲜血,飞溅在空中,在明净的阳光里惊起一抹鲜红的幕布。
在场所有的李氏族人,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这便是家族权力的斗争,即便李传玄王榕李继远一家三口,是曾经被迫害的那一家子,可是当他们要走向复兴一个家族的道路时,这些牺牲就不可避免,这等沾满血腥的事就不得不做。
诚然,二房主脉,或许有那纯洁无辜之人,可是若没有李薪权等人在背后撑腰,这些纯洁无辜之人,哪里来的远比其他各房丰厚的年奉,哪里来的比其他各房族人更优渥的待遇。
修仙之路,家族族人之间,本应互相扶持,才能走得更远。可二房的行为,完全就是在掘各房的根基,来补足自身。
二房主脉这数十年来的行为,深深的伤害了壶山李氏各房之间的情谊,同时让整个壶山李氏的风气,变得逐渐势利歹毒。
今天,以这些人的人头祭奠,毫不为过。
他们也算是在死前,为壶山李氏日后的拨乱反正,尽了最后的一份力。
到了这里,王榕起身,今天的她一改往日简装,富丽堂皇之气盖过全壶山女子。
外罩一件明黄灵袍对襟,秀雅别致的绣花自下而上,千姿百态的纹绣金红牡丹,是万缕火蚕丝鎏金编制而成。
内搭一件紫色抹胸褶裙,项颈戴的那条华贵项链,是水寒精金所制,辅以点缀十数颗珍贵灵珠而成,耳环拇指大小海珠灵气四溢,头簪更是整块百年暖玉打磨而成的步摇冠。
就这一身行头,便不下万余灵石。
随着她的起身,壶山李氏数百族人,都被这浑身上下,贵不可言的美貌妇人,所镇压气势不得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