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所说,壶山李氏近期发生的种种事件,背后都是李传玄在推动?”
“是的,鉴河伯父,早在这件事发生前,我便见到李传玄隐秘出入青玉湖坊市了。”
“嗯...这倒是极为重要的信息,干得不错。”
看着准备离去的王鉴江,王照宇急忙提出自己的请求。
“伯父且慢,照宇年岁也五十好几了,还是孤身一人,照宇想能够迎娶一位甘氏晚辈女修,从此做两位伯父门下鹰犬!”
“哦?”目光微微一闪,王鉴河看着眼前,目露渴望的匍匐中年,试探他的悟性。
见此情形的王照宇,不顾身体疼痛翻滚下床,跪伏在大马金刀的王鉴河面前,背上结痂的糜烂伤口再度染上身体浸透出来的血液。
“咚咚咚...”响头磕个不停。
“鉴河伯父,今夜来探望我这孤苦伶仃之人,实在犹如再生父母,叫我心中感激涕零。”
“生我者,父母也。指引我者,唯有鉴河伯父,望伯父收下我当门下鹰犬使唤,求求伯父了!!”
王照宇此时为了报复家族旁支一系,已然没有了尊严荣辱,跪伏于地说出那些阿谀奉承的话,都是为了报复旁支一系给他带来的耻辱。
“嗯...此事我心中有数了。”王鉴河满意的看着他的项背,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照宇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好。
话音落下后,便踏出青石屋,御空而去。
待王鉴河走后,疼的无法动弹、不愿动弹的王照宇,才在云海乌鲤的帮扶下,重新趴在床上。
闪烁着阴毒光芒的双目,正在构思如何说动王照寰的夫人、甘泉,携带王照寰还有自身,一起前往甘氏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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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密室。
幽暗的空间中,满墙都是精油灯,一盏盏油灯散发微弱的光亮,映照桌案上的四人面色晦明不定。
王鉴江听完自家胞弟的描述后,缓缓地睁开浓眉下的大眼,摩擦着盘山扳指的手忍不住的放到桌面上,轻轻地叩击。
半响后,他端起面前灵茶,端详平静的茶水许久,缓缓道。
“不对,此事有些蹊跷,今日见那李传玄,剑意肃杀冰寒、一往无前,此人擅长以力压人,心意合一方能有此威势,此等环环相扣、降服壶山李氏族人的计划,定然不是出自他手!”
越听越感觉不是滋味的王鉴河,一双包含戾气的横眉紧紧地蹙在一齐,凶狠的说到:“王照宇欺骗与我?!我这就去将他提来,狠狠地折磨一番!!”
“噹!”的一声,拳头大小的地火灵岩茶杯,重重的砸在青铜桌案上。
面色愈发巍峨、森严的王鉴江,当即呵斥道:“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