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挖参得在周围画一米的方框,四角插上索拔棍,用鹿骨头小心翼翼的从四周往中间挖,采挖时不能有杂念。
等到把人参挖出来后,要把表面的土抖一下,不能伤害到它的根须,最后用布子或者苔藓包裹起来。
他没那工具,也摆不来挖参的擂台,但愿别神幻,给他溜了,不然就抓瞎了。
找根硬棍子,尽量不伤根筋,看到根部硕大时眼睛亮敞了。
有他拇指大呢!
虽然不会看年份,但也少不了,撞上个大家伙了。
这下也不嫌弃呲尿臭了,跪地上小心翼翼挖着,额头上淌着汗都没功夫擦。
耗时一小时,腿上全是蚊子蛰的包,衣服全湿透了,拿着挖出来的人参差点没稀罕的亲一口。
可想过刚呲尿的,又觉得有点重口,终究没亲下去。
舔自己的尿,算了吧!
用背心包裹着,只能凑合着拿回去了。
天色已晚,山里阴沉沉的。
覃习权记下位置后走了,回到家里,老娘时不时在门口瞥上一眼,让他心里暖融融的。
“老娘唉,我就知道你最惦记儿子了,瞧瞧这眼底都快望眼欲穿了。”
覃母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听着调侃的声音,挥舞着铁沙掌朝他他手臂啪啪的就两下。
“你这崽子,天色擦黑也不见人影的,你长山头算了,整日去外面鬼混。”
覃习权避开后,稍稍的陪笑着,老娘的一腔真情,让他心底暖融融的。
毕竟上辈子家庭贫困,日子过得苦哈哈,整日劳累状态,哪有精力打趣,疲倦就能把人压垮了。
“老娘别打,儿子今天有重大发现,先给我缓口气,吃饱后跟你们慢慢唠嗑。”
覃母看他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带着点卷意,哪敢折腾他,急忙把人放走了。
覃习权把人参放好,拿上衣服去河里就是一通的冲,清凉的水质,清澈透亮的,泼在身上,散掉一身热意,爽快极了。
再回去时,饭菜摆上桌。
猪肉炖白菜,满满的一大盆,他带回来的那点肉,终归没舍得一次造光,还是贫穷惹的祸啊!
换在21世纪,大家吃肉都吃伤了。
鸡鸭鱼肉换着吃都不感兴趣的,哪像现在一个月尝不上几顿肉,一个个盯着肥肉眼睛放光的,拼命的吞着唾沫。
覃习权搂住覃母的肩膀。
“辛苦老娘了,为家里劳心劳力的。”
“不过,咱不用太节省,你们整日辛苦劳作得吃点好的补补,更何况嫂子还有孕在身呢!”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不舍得吃穿,捱出毛病来了,去卫生院更花钱。”
“以后儿子赚钱,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覃习权把人哄得笑呵呵的,转身对覃习双叮嘱道,“四姐,把剩下的肉剁了,蒸个肉汤。”
“咱家马上要建新房子,不吃饱咋有力气啊?万一做活路时晕倒了,这可是忒不吉利的。”
覃母看着儿子,嘴巴巴拉巴拉的说了一连串,在这等她呢!嘴巴蠕动两下,终究没说出话来。
覃习双很麻利的起身,幺弟能耐,听他的准没错。
覃习权知道四姐能那么利索,完全是兜里有钱给的底气,人就是如此,有钱就不会抠抠嗖嗖,瞻前顾后的。
上辈子一个个都搞得营养不良的,身体熬垮了,早早就走的,这辈子必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也是他把钱给四姐捏着的道理,四姐后面没再嫁,一辈子当牛做马的,给他赔钱赔债又受气焰。
这辈子轮到她享享清福了。
至少不用背着一座债山,能够活得爽朗通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