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谁?”
“你说还有谁?”他白了她一眼。
“林浩天?”
子车干咧咧嘴,耸耸肩,一脚将她的脚挤出门缝,霍地关上门,又打开了一条门缝,“安份守已能长命百岁。”
“面具借我玩一玩,”她双手推住门,锲而不舍的固执打败了他,他指指楼上,“九十九楼林浩天房间,有本事,你去他房间偷。”
偷就偷。
自己又不是没偷过东西,在孤儿院,翻墙越门偷消炎药,偷止痛片,偷纱布,偷止血棉,偷吃的,偷喝的,偷棉胎子内衣裤,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偷了多少东西,如果不偷,多少孩子都病死饿死。
偷得多了,也就不以为耻。
既然收藏在林浩天的房间,肯定是王的宝物,他绝不会收藏一个膺品。说不定,他的房间也有王的秘密。
一想到这,顿时两眼放光。
整整一天都在琢磨如何才能进林浩天的房间,他应酬颇多,除了睡觉不回房,关键是如何混到房卡开他的房门。
大堂吧与前台接待有诸多瓜葛,很快,她知道大堂副理拥有万能房卡,可以打开全酒店的房间。
与大堂副理套近乎不难,大堂吧偶尔也有客人需要服务生去前台咨询或者处理事务,即使没人咨询,她也没事就往前台凑,很快就混熟了。
值班的大堂副理知道她是实习生,很惊讶她居然能在大堂吧,按理说,初级服务生都在客房当累死累活的收房服务员。
能把腰折断的那种苦工,月亮还没落下就要开工,干了一天,披着月亮的光辉回家,而且还不可能住在酒店房间。
人好运好,这还不简单。
她的脑子不太够用,想的东西不能太多,只想着收房服务员,多好的职业,拿着房卡一刷,就可以随意进出客人的房间。
她按捺住狂喜,开始抱怨大堂吧服务生需要认识繁杂的菜肴和器皿,光是酒店的一应礼仪就让自己头痛,还不如收房服务员。
大堂副理忍不住笑她是酒店业的小白,收房服务员是最没有含金量的工种,也是最没有前途的工种。
要什么前途,我只要进林浩天的房间弄到面具就行,她暗暗地说。
他劝她珍惜目前的工作,大堂吧拥有世界上最高级的点餐机,可以自动识别客人,自动接收进入大堂吧的贵宾,迅速反映贵客的需求与之后在酒店的安排。
所以,大堂吧最轻松最自在,而且见的都是大神级别的人物,谈论着当今最前沿最绝密的信息,往往一个信息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哪怕大堂副理吹上天,她也对大堂吧服务生无感。
回到大堂吧,室友神色慌张地到处找她,看到她才松了一口气,叉着腰凶凶地把她一顿好训,没事到处乱跑。
与自己同样都是实习生,凭什么训斥自己?
从方才举动来看,室友更加不像一名实习生,挺符合一名监视者的行为,而且双手叉腰的动作,与鹿天宇如出一辙。
还有,长相与鹿天宇也有一点相似。
对了,她叫林浩天五伯,这其中的渊源不浅。
嗳,鹿天宇死了一个小姨母,还想再死一个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