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窦家,与朱家颇有渊源。
话说林浩天从解放街抓到隐匿多年的朱可香,拖回朱府准备就地枪毙,朱照伦一家人可怜地看着满身是伤的朱可香被强迫跪在雪地中。
朱秋君企图冲上前去解救朱可香,被一巴掌扇倒在雪地中,林浩天一脚踩住他的手背,顿时,他惨叫不已。
呜……
低沉的号角响起来了,林浩天一行人顿时噤若寒蝉。
小夫人暗暗高兴,雪尸来了,不管雪尸因何而来,朱家的处境已经坏得不能再坏,说不定,还有转机。
千里雪已哗哗地响,号角越来越近,雪浪滚过来了。雪碴子已经从空气中钻入她的衣领,林浩天转过身,阴沉地面对着雪山。
朱秋君从泥坑里抽出自己的手,手背上的皮被皮鞋蹭掉,整只手肿得像只红瓜。
倏地,林家所有保镖的衣裳滋滋滋响,衣裳顺着缝纫线撕破,矫健的身子搭着布片子,唯有弹力大裤衩还完好无损。
变身了。
小夫人也是头一次亲眼看见变身,巨兽包围着林浩天与鹿天宇,毛有寸许,黄金色,深褐色,还有半黄不灰色。
雪浪转眼已至,一团团雪尸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了起来,重重包围了巨兽,鹿天宇的脸更加的白,白得嘴唇没了颜色,藏在裤兜里的双手微微发抖,林浩天倒是淡然自若。
大雪尸与林家兽人砰砰砰相撞,声响震得树枝上的雪不停往下掉。
兽人想动手,林浩天伸手止住了。
大雪尸毫无惧色地走到朱可香跟前,大手一提,把整个人儿提了起来,“林狗贼,你敢再碰她一根毫毛,窦家拿家底和你拼了。”
“一万年前的手下败将,还敢口出狂言。”鹿天宇比林浩天更让人讨厌。
“不如,我们试一试。”大雪尸咧开嘴,磨着尖利洁白的牙齿,“鹿马屁,我发誓,窦家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拿你的子孙祭旗,我还要让你亲眼看见我撕碎他们的腹肌,拉出他们的黑心肝烂狗肺。”
“窦诚,我们说好了互不侵犯,你想怎么样?”林浩天撸着袖管,大雪尸巍然不动,“你杀我的王的侍女,就是和老子过不去,和我的王过不去就是和窦家过不去。”
“她是叛徒,”鹿天宇歇斯底里地跳起脚,“老子帮你清理门户。”
“去你妈的,你才是叛徒,你长得就像叛徒,”大雪尸狠狠地啐了一口,险些啐到鹿天宇的脸上,幸亏他躲闪及时。
林浩天一挥手,“行,我绝不碰她一根毫毛,但她必须由我看管。”
他一挥手,一群穿着大裤衩的保镖慢慢变回了身,大雪尸对着他的背影说,“说话算话,朱可香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老子杀不绝万兽人,让你林鹿两家断子绝孙还没有问题。”
林浩天慢慢踱到大雪尸面前,“窦诚,不要和我耍横,一万年前,老子带着一成的伤兵能灭了你窦家和慕容家,我是看你主子的脸面,才留你一条狗命,你真要嚣张不讲理,老子谁的脸都顾不上了。”
林浩天一行人押着朱可香扬长而去,朱照伦坐在地上,掩面而泣,雪尸们也黯然神伤,各自抹泪啜泣。
号角响起,一瞬间,雪浪卷起了枯叶,仅剩下朱家寥寥几人。
梓若子听完十年前的旧事,才知窦诚与朱家还有这点瓜葛,怪不得段王爷说窦王爷义薄云天,如此说来,窦家与梓鶸王真的肝胆相照。
小夫人得知窦诚晚上来聚,欢喜地让厨房佣人准备一些酒菜。
傍晚,小冰早早来朱府接人,这一段时间,小冰总是来粘小夫人,给肉吃还不行,还要进厨房挑起鲜肉才肯走,有人说小冰心疼母狼,特地来给母狼找东西吃,说不定母狼有了狼崽子。
下午整个朱府都在忙碌,该走的收拾行李,留下的妇女们忙着拖地,更换清洗床单,迎接下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