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打住，马上打住，我说嫂嫂，你千万别难为我，我表哥同意我只认字不写字，你千万别去表哥那儿吹枕头阴风，小心，我们亲戚都做不成了。”子车干翻着白眼，做父亲的人了，还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估计都是林浩天宠坏了。

老先生严肃地请她挪步，子将军今天的学习任务未完成，戒尺倒是打坏了一把。

她走出书房，子车干开始结结巴巴地念书。明明是一个成人，读成了幼儿的水平，白公主刚想进去再拧他的耳朵，她被人拧了耳朵。

小女娃坐在床沿睁着一对大眼睛，“你在梦里骂人，你会说话？”

我的天！

梓若子睁着一对眼睛耍迷糊，小女娃捏着她的鼻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会说话？”

她脑子迅速想着对策，既然最初装成哑巴，绝对不能承认在这之前能讲话，她咂巴咂巴嘴，“太神奇了，多少医生都会说我讲不了话，我居然能讲话。”

还未等她反映过来，小女娃冲出门口大喊一声，“姐姐会说话了，大家快来。”

妈蛋，能讲话有这么激动吗？

不行，应该是自己很激动才是，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让自己的血液流得更快，两位老顽童跑了进来，围着她看了半天，“粉团子，你会说话？”

她挠挠脑袋，想不到如何应对就装傻，屋子很快堆满了人，她东看看，西看看，也不知说什么好，有一个男娃问，“你说说，外面是什么样？”

“不准说！”老顽童喝住她，转身对大家说，“外面的人活成一朵花，我们也不稀罕，不听不看，你们的老祖宗我向万兽王效了忠，承诺看管王妃墓，你们也必须要做到。”

“听一听，也可以嘛，”大男娃很期盼地请求。

“不行，听听也不可以，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苦。”老顽童把大家撵出房间后，守在她的床沿，老顽童摸摸她的脸，“粉团子，你叫什么名字。”

“朱若若。”她摸摸自己的脸，“你为什么叫我粉团子。”

“你没有脸皮。”

她摸摸自己的脸，不对，明明有脸皮，老东西怎么说自己没有脸皮？

“你的脸是后天补上去的，不是天生的。”

两个老顽童习惯性地对话，“应该是她前世的情人对她不好，所以，她不肯再被他攥在手里，没去找他要脸皮。”

“什么要脸皮？”她抓住老顽童的胳膊。

“万兽人的风俗，一对相好的情人死了一个，另一个就会剥下爱人的脸皮，没有脸皮的爱人再投生时就得向对方要脸皮，那他就能根据生辰找到爱人。”

噢！

“如果要不回来怎么办？”

“就怕不来要，只要来要了，才算等到了。”老顽童说得很是神秘。

“人都死了，都埋了，怎么要？”

“做梦啊，梦里来要脸皮，然后烧掉脸皮的时候，就是出生的时辰，而且不超过一天的马程。”

“马程？”

“普通马儿跑一天。”

妈蛋，林浩天剥了自己的脸皮，还有讲究，她想起沙漠之战，林浩天说的并不完全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