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帝驾崩一同发生的还有岭南传来的大捷战报,还有威远将军传回来的押解齐王回京的消息。
苻宗登基势在必得,再无忧患。
连番的好消息,将皇帝的死讯都冲淡了不少。
朝朝心不在焉的跟着晋升太妃的一群女人以及朝中的命妇们守了一会儿灵就被苻宗找了个理由将人带走了。
“阿姐,今日辛苦了!”苻宗这几日也忙得厉害,眼下的乌青肉眼可见。
朝朝只扫了一眼这人模狗样的坏东西一眼就自顾自地往东宫走。
“阿姐为何不理我?”
“哼!”朝朝翻了大大的白眼,“不准喊我阿姐!”
“吾月!我的吾月!”
朝朝微提起厚重的裙子,走得更快了。
苻宗眼巴巴地追了两步,见她好似真的生气了,一时不敢再往前凑,转身之际,他的眉眼就冷了下来。开口像在掉冰渣子,“去查,太子妃今日都见了谁?”
福佑躬身应是,后退着,去办殿下交代的事情了。
苻宗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奏折,福佑就回来了,听完福佑的回禀,他有些无措了。
任凭再复杂的朝事也没有阿姐这件事来得让人无从下手。叹了一口气,出了东宫,在外殿召见了傅枳舟。
是夜,苻宗抱着一个大匣子进了两人的寝室。
朝朝假模假样的在收拾自己的衣裙,卷春和榆钱立在一边极力劝说着,见到苻宗进来,忙要行礼被苻宗直接打发出去了。
苻宗看见榻上乱七八糟的裙袍,抱着匣子的手紧了又紧,但他还记得傅枳舟说的话,他按捺住心中躁火,开口道:“吾月这是要与我分开睡?”
“我要回家!”
他轻笑一声,垂下眼皮,盖住里面不经意流露出的偏执。“我连分开睡都不会同意,更别提什么回家了。这里就是吾月的家!”
朝朝将手里的衣服一扔,指着这个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家伙,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她现在的身份真的干不过他。
更何况,她还有致命的把柄在他手里握着。
朝朝气哼哼地一扭身爬上榻,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苻宗摸索着手里的匣子,跟着蹲到了床前的踏脚上。伸手拽了拽被子,里面的人抖着想要挣脱。
“吾月,今日是我不对,惹你生气了。我给你赔罪!”苻宗抿抿唇,不确定地打开匣子,“我给你准备了赔礼。”
说着将东西从被子下面塞了进去,怕里面的人看不到,又用手指往里推了推。
朝朝躲在被子里抓住被子的四只角打算今天都不要看见那个家伙的脸了,正随时准备跟他大干一场呢,冷不防腹部位置被塞进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摸了摸,长方形的。微微掀开被子,通过透进来的微光看清竟然是一根金条。
苻宗见被子有所松动了,赶忙继续往里塞。
这次是一柄巴掌长的金如意。
塞进去的东西一直不见被扔出来,难道阿姐真的喜欢这个?苻宗只恨自己带金子有点少了。
又是一根金条。
还是一根金条。
朝朝犹豫着露出半个脑袋,眨眨眼,不解为何他会突然给她塞这么多金子。
“吾月喜欢么,我这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