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逼我抄诗是吧?!(1 / 2)大宋:这皇子我不做了首页

翌日一早,赵朴踩着点踏入学堂。

刚坐好,上午第一堂史课开讲。

授课讲师是翰林侍读学士吕好问,讲解的是北朝史。

史课比经课有趣得多,兼之吕老学士讲课妙趣横生,引得众皇子们不时大笑。

“你昨晚喝酒了?”赵构凑过头,鼻子使劲嗅嗅。

“这你都闻得出来?我明明换过衣衫,还用紫苏泡过澡!”赵朴惊疑道。

赵构面露得意,指着鼻子:“我这鼻子,比狗都灵!宿醉酒气,一闻便知!”

“厉害!”赵朴表示佩服。

昨日傍晚,赵朴在第三军巡铺附近,寻了处上档次的脚店,宴请刘晏和他手下一众辽东兄弟。

三十六人坐了五大桌,喝得昏天黑地。

晚间,刘晏亲自驾车送赵朴回蕃衍院。

王保和另一个值门小太监,架着赵朴回屋。

睡到半夜酒醒,酒气熏人难耐,赵朴又让值夜小太监送来热水,沐浴洗漱。

皇子醉酒归宿,在蕃衍院太常见不过。

但凡年长些的皇子,几乎都有类似经历,管勾太监们见怪不怪。

招揽刘晏同行燕京,赵朴欣喜之余,又不免犯愁。

该如何安置刘晏和他手下那帮辽东老卒?

刘晏表态即便没有职位,也愿意陪他走一遭。

人家如此交心托付,自己总得拿出些诚意来。

也为后面招揽人手打个样。

让别人知道,追随他赵十三,绝对不吃亏!

得找点门路,为刘晏安排一个合适职位。

不需要品衔多高,让人家觉得有盼头就好。

这又让赵朴犯难,想了一夜还是想不出办法。

吕老学士坐在讲台后面唾沫横飞,学堂里大多皇子听得津津有味。

赵朴和赵构却在交头接耳。

“十三弟,愚兄只怕要成婚了......”赵构突然惆怅地叹息一声。

“哈?”赵朴一愣,旋即想到,昨日从乔贵妃处听来的八卦消息。

赵构母妃韦顺仪,也在为他选聘新妇。

赵构一脸忧伤:“昨日黄昏,我进宫拜见母妃,得知此事。

唉~成婚后,愚兄就要搬离蕃衍院,无法再与十三弟、诸位兄弟朝夕相伴!

每每念及,愚兄心中万千不舍~”

赵朴撇撇嘴,老九这番作态,三分真七分假。

舍不得逍遥快活自由身是真,舍不得蕃衍院一帮表面兄弟是假。

“十三弟,愚兄尤其舍不得你!”赵构抽抽鼻子,用一双水红眼睛痴痴凝望。

赵朴浑身恶寒,连忙拱手:“九哥大可不必!实不相瞒,小弟也要成婚了!”

赵构擦拭眼角的动作一顿。

“十三弟你......还小啊!何必如此着急?”赵构痛心疾首。

赵朴怅然道:“母妃有命,不得不从!”

赵构好奇道:“不知乔娘娘为你挑选的新妇,是哪家娘子?门第一定很高吧?”

赵朴刚要张嘴,转念一想,王璜的事尚且没有定论,不好得过早透露。

“昨日粗略看过些,母妃都不太满意,似乎想让议礼局重选。”

赵朴打了个哈哈。

赵构羡慕道:“乔娘娘贵为四妃之首,又和郑皇后关系亲近,乔娘娘发话,议礼局不敢不听。

愚兄可就惨了,根本没有挑选的余地。

只能从议礼局上报的人选里挑。

礼官可说了,错过这一次,就得等到明年。

母妃一听就慌了,只能从中挑个相对还不错的......”

赵朴宽慰道:“议礼局那帮势利眼,连我娘也经常被他们糊弄。

九哥快说说,最后选中的娘子是谁?”

赵构面颊微红,眼里流露几分期待:“暂时定为开封府仪曹邢焕之女......”

赵朴暗暗点头,这就和历史轨迹对上了。

一堂生动的史课,在二人窃窃私语中结束。

第二堂兵志课,也是众皇子最感兴趣的课程之一。

结果走上讲台之人,竟是翊善韦寿隆。

“今日马侍读告假,本堂课由老夫主讲,改上诗课。”

韦寿隆捋着须,笑眯眯地望着堂下一众皇子。

话音刚落,堂中响起一片哀嚎声。

老八赵棫二话不说,拉开椅子躺平了睡。

老十一赵模趴桌蒙头,老十二赵植偷偷拿出小画册,瞧封皮颜色,像是另换了一本。

韦寿隆佯装看不见,呷口茶,清清嗓,准备开讲。

反正只要不离堂,不说话,皇子们随意就好。

“今日主讲初唐诗赋......”

赵朴收拾书本笔墨,往赵构桌上一推:“九哥,老样子,下了堂,帮我带回去,晚些时候去找你拿。”

赵构大惊:“你还想逃?昨日下堂,点卯时发觉你不在,可把韦老儿气的不轻。

今日他绝不会让你如愿!”

赵朴道:“不管啦,总得想办法溜走。

韦老儿这课,当真听不下去。

再说今日还有要事,不能浪费时间。”

不顾赵构劝阻,赵朴起身大步走向讲台。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韦寿隆气得吹胡子瞪眼:“雍国公,你又想作何?”

赵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想是昨晚吃坏肚子,疼得厉害,得去趟茅房,请韦翊善批准!”

韦寿隆站起身:“走吧,老夫与你一道。”

赵朴一愣,急了:“韦翊善这又何必?出恭而已,岂敢有劳韦翊善作陪?”

韦寿隆吃一堑长一智,淡淡道:“老夫也想出恭,正好同去!”

堂中,一众皇子大眼瞪小眼,看着二人争论出恭之事。

赵朴咬牙跺脚:“学生好歹也是皇子,韦翊善就不能信我一次?”

韦寿隆不为所动:“借口出恭,逃课遁离蕃衍院,自打老夫到资善堂做翊善以来,雍国公还是头一个!

昨日行为,老夫姑且不计较。

今日若再犯,老夫必定上报官家!”

赵朴无奈,只得拱拱手小声道:“韦翊善啊,我下月就要去燕京,这课业也学不了多久,你又何必为难我?

我在城中还有些事要做,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韦寿隆还是摇头:“不行!请雍国公回去坐好,认真听讲!”

赵朴有些恼火:“你直说,究竟怎样才肯放我离堂?”

韦寿隆也被他纠缠得颇为无奈,四下里一瞧,随手往书本一指:

“今日主讲初唐诗赋,初唐诗以边塞诗居多。

雍国公若能即兴作出一首边塞诗,老夫就准你今日告假!”

赵朴愕然,瞪大眼气愤道:“即兴赋诗,哪有这般容易?

韦翊善明明是在刁难我!”

韦寿隆捻须笑道:“雍国公何出此言?

是你让老夫提条件在先。

现在老夫提了,你若是能做到,老夫无话可说,请便就是。

何来刁难?”

赵朴攥紧拳头,却是无言反驳。

“呵呵,作出完整一首诗的确难了些。

雍国公若有灵感,半阙也可!”

韦寿隆还很贴心地主动降低难度。

反正他料定,就算半阙,赵朴也作不出。

在最后一排躺平睡觉的老八赵棫,不知何时爬起身看好戏,起哄道:

“老十三莫闹了,快回来认真听讲。

你小子什么时候会作诗?

你要会作诗,哥哥我就能考中状元!”

众皇子哄堂大笑。

的确,写诗作文章这种高端技术活,一众皇子里,只有老三赵楷玩得最溜。

而且人家的确匿名考中过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