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

“怎么说？”

时沅沉声道：“最难啃的骨头，当然要等到最后再去解决。”

宋泽微笑：“和我想的一样。”

……

肖颖站在时沅二人的面前，满脸的戒备。

宋泽面带笑容，刚要开口，肖颖便抢先说道：“有什么要问的就赶快问！我可没空跟你们在这里瞎扯皮！”

“没空？”宋泽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和你们有关系吗？”

“没。”时沅尽职尽责地做着记录，“就是觉得，你的侄女尸骨未寒，你不仅不感到悲伤，还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这样的表现……”

她抬头，笑了笑，“和你们之前的说法，似乎不是很匹配？”

肖颖皱了皱眉。

半晌，她突地叹息一声：“我……的确是有些着急了。”

“可是，姐姐临终前将沫沫托付给我，我没照顾好她不说，现在连杀害沫沫的凶手都找不到……你们让我怎么不急？”

她咬着牙，似是在压抑怒气，“我想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拖什么，病房里的活人一共只有四个，凶手是谁难道还不够明了吗？”

“那个什么林慧慧，蛇蝎心肠，满肚子坏水，不仅害死了沫沫，还贼喊捉贼！”

“你们不去把她抓起来，却在这里把我当犯人审？！”

面对激愤到快要跳脚的肖颖，时沅和宋泽对视了一眼。

“大姐，别这么激动嘛。”宋泽站了出来，“清者自清，我们是警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肖颖瞥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被“大姐”这个称呼冒犯到了，语气很是不满：“但愿如此！”

宋泽无奈，给时沅使了个眼色。

时沅冲他点点头，脸上挂起和善的微笑：“这位姐姐，我们这边有几个问题想要向您咨询一下。”

肖颖抬了抬下巴：“问吧。”

“听你们家的保姆说，死者曲沫患有抑郁症？”

“没错。”

“确诊时间是？”

“八年多以前吧，记不太清了。”

“病因呢？”

“不知道，我姐姐从没和我提起过。”

时沅笑了：“可是，您现在是死者唯一的亲人，连死者为何患有抑郁都不清楚……”

这样，还算得上是疼爱死者吗？

肖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不懂这些，平常都是我丈夫带沫沫去医院……我工作比较忙，连回家的时间都很少。”

“这样啊。”

时沅轻轻颔首，“那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便利店老板。”

时沅看了眼她那一身的名牌，没说什么：“那您的丈夫？”

“目前待业。”

“目前？”时沅追问道，“那他过去的职业是……”

肖颖眉头紧皱：“有必要这么刨根问底吗？”

“抱歉，关键证人的基本信息我们必须了解清楚才行。”

时沅信口胡诌道，“这是我们的工作。”

肖颖沉默了一会，勉为其难地开口道：“医生。”

“他在失业之前，曾是一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