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贾家屋里,秦淮茹忽然一声惊叫。
“淮茹,你咋了?”
贾张氏已经躺大通铺了,却还没睡着。
“没事儿,针扎手了。”
秦淮茹一抬手,指头扎破见了血。
她忽然想到在厂里洗断了的筷子,还有这会扎破了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天晚了,秦淮茹放下针线,也到了大通铺。
外屋,棒梗躺的小床边,倒是不冷,因为就在炉子旁,离饭桌也很近。
棒梗打小就睡在这儿,应该习惯的,可现在却怎么都睡不着。
住了后院那通透宽敞的正屋,在住这偏房,能感受到生活条件下降太多了。
贾家只有一间西厢房,因为住不下,就把外边的抄手游廊占了,拉长了进深,隔断成了里外两间。
那里屋连个窗户都没有,外屋更是憋屈,除了煮饭吃饭,就只能放下一张小床。
“唉!”
棒梗轻叹一声,他后悔了,傻柱是傻不拉叽的,可人条件好啊。
他后悔不该拦着妈妈跟傻柱结婚,不然傻柱那些家产可都是他的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往里屋叫喊着:“妈,你去把柱子叔抢回来吧!”
“哎!”
秦淮茹应了一声,既高兴儿子终于想通了,又凄苦现在说抢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啊。
贾张氏在旁边闷声说:“淮茹,我会盯着柱子的,这不还有槐花看着吗,不会让别的女人进老何家。”
“嗯!”
秦淮茹拉过被子盖在头,闷头流泪。
……
“咕咕咕!”
四合院的清晨,咕咕鸡叫唤起来。
“槐花,你回屋后就装病,躺着好好休息,我这边筹备办酒席,你就等着风光嫁过来,四大件也不会少了你的。”
他帮着槐花系纽扣,外边天冷,别着凉了。
“柱子,那我回去了。”
槐花已经死心塌地了,扯了证,睡也睡过了,还能有什么念头。
“嗯,睡醒了过来把鸡汤热来喝了。
等我下班过来,在给你做好吃的补补身子。”
他又叮嘱了一番,就把人送了出去,若天天这么办,肯定会出岔子,迟早被人发现。
但是他不怕啊,是合法夫妻,就差办酒席迎过门了。
见槐花进了东屋,他也没了睡意,收好槐花留下的落红,跟着就把历书,也就是万年历找出来翻看,选一个就近的黄道吉日办酒席。
之前是打算办两桌,现在想想,还得加点了。
妹妹那一家子就是四口人,他那些徒弟、帮厨人也不少,贾家那几个也不能缺了,要见证他和槐花的婚礼。
还有左邻右舍,起码得四五桌,那就准备六桌得了,讨个彩头。
再看看他这屋,有些家具已经很旧了,虽然还能用,但感觉不得劲,有些也要换换。
四合院北屋,也就是正屋,是三合一的房间。
中间是饭厅,一边是书房,一边是住房。
旧社会那会,如果主人家讨了两个媳妇,就把书房也改成住房。
每天晚男主人吃了饭,自由选择去那边。
所以他这屋宽敞,是整个四个院最好的,院里三个大爷都没法跟他比。
等回过神来,天也不早了,洗漱完,背着斜挎包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