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蓝烟飘渺,在一阵曼陀罗香味中,安歌和两个孩子渐渐昏睡过去!
屋顶破瓦上,两人悄无声息,一人翻身下来,脚尖轻踮,落在门口,手里捏着薄薄的铁勾,伸入门内,轻而易举将门栓打开。
刚一迈进屋内,脚下就发出咣当的响声。
他居然踢到了一个茶碗!急忙单手捞起。
身后又进来一男子,个头不高,贼眉鼠眼,不是时飞还能是谁!
他瞪了一眼阿武,阿武耸耸肩,将茶碗放到一边。
他没想到,安姑娘防人的手段竟是堵个茶碗在门口,只要有人进入,必定会有动静。
有点聪明,但不多,因为“更聪明”的他们提前使用了迷药散。
阿武将小龙、小花从被子里提溜起来,简单穿好衣服,又将那个破包挂在小龙脖子上,一边一个,轻松夹在腋下,迈步出门。
时飞也不敢耽搁,将安歌外衣拿起,裹在包里,把她扛在肩头,转身将客房门关好,伪装成他们已经走了的假象。
半身高的围墙,对于两位高手来说,不过跨个门槛一样简单。
很快,巷尾来了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片刻,马车和人都消失不见。
“嗯~~唔~~”
遥夜沉沉,晚风猎猎,安歌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眼皮沉的像山一样,怎么都睁不开,山前还有一团浓雾,一阵恶心涌上来,身体慢慢有了意识。
她想用手将脸上碎发拨开,却发现双手无法动弹,被捆在身后,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心中默念:别怕!
渐渐恢复感官,让她确定自己被绑架了!
眼睛蒙着纱布,只能隐约看到对面的人影,身形似两个男人,手被麻绳捆在背后,一只脚上拴着一个重物,用力移动右腿,那重物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像是颗石头。
“呦!这么快就醒了?”
男子不怀好意的调笑。
另一名男子伸手,冰凉的手指划过安歌侧脸。
“长得还可以,身材好得很,今天就好好陪陪我们哥俩!说不定玩儿高兴了,能留你条性命!”
安歌浑身汗毛竖起,这是遇到采花大盗了吗?
这古代还有没有王法!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能光搁着一个人霍霍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直接从客栈掳人!
“二位好汉,小女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了一时之欢而以身试法太不值当了!想要女人,青楼里有的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行此险路!”
个子低一点的男子粗声粗气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老子就喜欢刺激!”
阿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歪着头,诧异的表情忘了接下边的词!
时飞你这词太劲爆,你小子不会经常干这事吧?怎么这么逼真?
时飞抬抬下巴,示意你个傻子接话啊!
阿武赶紧反应道:“是啊,我兄弟二人就是这么变态!”
时飞白眼一翻,推开了阿武!蹲下去撕安歌的衣服,本来安歌睡觉只穿一套里衣,被稍微扯了一下就散开大半。
阿武这次不仅眼珠子,连带心都掉出来了!
安姑娘穿淡粉色的肚兜,白皙莹润的脖颈和肩头,在这黑暗的屋子里显得十分刺眼。
安歌挣扎得厉害,地下干草被她带着揉成一团。
“大哥,您别急!听我说,我,你动不得!”
“你一个住破烂客栈的孤女我怕个鸟!”时飞给阿武使眼色,阿武一动未动,僵在身后,突然鼻下淌出一股血!
时飞真想给他两脚,恨恨站起,拍拍阿武肩膀,拿出一个帕子示意他把鼻血擦掉,嘴里却大放狂辞,“等会爽完了,高兴就放你回去,不高兴,杀了你,谁会找你?”
阿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才发现腥甜的味道是自己流了鼻血,又是羞愧又是尴尬,拿帕子堵着,躲出门外,“哥哥,你先来!我给你看门!”
不用等一会,时飞直接踹了他一脚!心中暗骂:怂货!害自己又得扮演那个最遭人恨的!
嘴里发出爽朗的笑声,“弟弟真够义气,我不会把她折磨死的,给你留口气,这样玩着才过瘾!”
安歌浑身发着抖,快想,快想办法!
她脑海第一个浮现的人,那个王八蛋,他冷漠又傲娇。可是,一瞬间就被自己否定!牙门军李卫别说不是本地官员,就算是,也不可能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