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好!”
逍遥说的越多,说的越好,钟镇的心就越发惶恐。从刚刚的惴惴不安,到如今因为某些猜测而心痛的肝胆俱裂。
浑身直冒冷汗的同时,眉头紧皱而越发恐惧,乃至神色巨变而慌慌的道:“不要,不要!”
逍遥勾起嘴角嘲讽的冷笑,终于开口说出让钟镇如堕九幽地狱的恐怖言语:“命蜀地锦衣卫即刻拿人,将他的老母亲卖身为奴。年轻女子送入西厂,送入教坊司为妓。”
“既然钟先生喜欢大义,以欺压百姓为乐,为贪赃枉法提供暴力。孤就以牙还牙,孤要钟氏满门,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
这是何等残忍的责罚,简直是将人打落尘埃,已然是永世不得翻身的结局。
可这又如何,在逍遥看来,这样的责罚只是让他稍减怒火。想想江南的那些百姓,好的只是卖田缴赋,自此沦为垫户而已。
那些被算计的呢?
家破人亡,乃至是卖儿卖女,甚至身上背着官司而冤死。
朝廷定额不过十之二税,江南那些官员居然能收到十之四税,乃至是五税,这是把百姓往死里逼迫。
试问对待这样的人,逍遥的手段算狠吗?
…
…
逍遥话音落下时,钟镇的双眼浮现惨白。似乎隐约间看到自己的亲人们,那求生不得而求死不能的定局。面对这样在他看来,如地狱般的折磨面前,似乎自己刚刚所有的骨气和坚持根本毫无意义。
就在锦衣卫领命离去时,钟镇不顾浑身捆绑的铁链。身子猛地在囚车内站起,沾满污秽的双手死死的抓在栅栏上,眼神懦弱的求饶道:“说,我要说,不管你要知道什么,我一定告诉你。”
“求求你,求求你王上,放过,放过我的家人!”
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阴毒无情的命令,逍遥冷笑不止的对钟镇下达最后的定论道:“你的家人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现在想要招供,晚了!”
“即刻执行,王命之字不改!”
“谨遵王命!”
逍遥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示意剩下的锦衣卫,随便用刑,只要人不死就没事。既然钟镇想要做硬骨头,逍遥总要完成他的心愿不是。
“命锦衣卫即刻查查嵩山派,囊括江湖势力的所有情报。命东西厂也动起来,总不能吃着俸禄,啥事也不干。”
“孤,只要结过,半个月内没有完整的情报体系。所有人罚俸三年,官职各降三级,孤的耐心是有时间的。”
钟镇真以为他不说,逍遥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是不想麻烦,不想他的皇兄为了他,在皇城和朝堂上承受更多的压力罢了。
如今大明一统天下,国力并未衰退多少。真要知道什么事情,锦衣卫和东西两厂,什么事情查不出来。
不过是垂死挣扎,试图鱼目混珠的土鸡瓦狗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