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来,池兴月对凌季恒的水囊表示了高度认可,直接拧开灌了几口。
凌家大房、三房神色都有些怪异,面对儿子的热情,他们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
直到老太爷、老太太神色不变地喝下两人的排泄物,大房、三房才捏着鼻子,把水囊拿到唇边润润嘴。
然后,惊讶地发现,这里面根本不是尿!
眼神询问两个小辈,才晓得,是二房把他们的囤水拿出来分了。
大房、三房除了顾有莲,都对凌季恒心存感激。
然而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能将想法藏进心底。
凌家人的动作,让其他人诟病。
“瞧瞧他们,还江南首富呢,连尿都喝,真不讲究。”
凌家众人面色变了又变,可都没有吭声。
凌季恒凉凉地看了对方一眼,想知道他什么时候遭殃。
时间一点点过,在短暂休息半个时辰后,一群人再次上路。
池兴月借着衣服遮挡,将水囊灌满西瓜汁,每走一会儿就来一口,看在旁人眼里,就是她奸懒馋滑。
“慕云啊,可不能这么娇惯儿媳妇!”
舒慕云白了陈大夫人一眼:“我家的事不用你管,有精力,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女儿吧!”
陈金桃、陈银秀被蚂蚱咬得,脸坑坑洼洼不说,还有些红肿。
然而陈大夫人就像看不见一般,矢志不渝地找凌家二房麻烦。
被这么一噎,脸都黑了。
池兴月故技重施,往陈大夫人身上撒了好几滴蜜。
可惜这回没啥用,天气太热,那些蚂蚁都在地底深处。不然呀,怕被地表温度烤熟。
时间一点点过,突然,凌季恒闻见一股焦味。
可惜味道太过轻微,他分不太清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心跳个不停,总感觉要出事。
目光看向池兴月,低声问她:“闻见焦糊味了吗?”
池兴月摇头,神色却极其严肃:“我以前听说,高温干旱容易引起山火。前两天又有蝗灾,说不得是难民在烤蝗虫吃。”
山火......
他们就在山里,短时间内还逃不出去,万一真有山火,这群人还不得变成烤肉?
可现在,他没有证据,说出来没人信不说,还会被骂妖言惑众。
“没事,也说不得是我太过劳累,产生错觉了呢。”
凌季恒见池兴月脸色苍白,笑着安慰。只不过,这话着实没什么力量。
山脚下,一群半大小子面对冲天的火焰,头一回产生分歧。
铁头怒气冲冲地质问毛蛋:“你干什么,不知道山上有人?”
毛蛋却不以为意:“就是因为有人,我才放火的啊!”
铁头一掌拍到毛蛋的肩膀上,差点把人推倒:“你疯啦!”
“我没疯,他们杀了二虎子,我要他们给二虎子偿命!”
铁头的怒气压下来一些,却还是强调:“杀二虎子的是那个姓陈的家伙,你放火,不是将他们所有人都逼入绝境?
那里面,可还有二虎子的恩人呢!”
“恩人?呵!他们要真好心,会眼睁睁地看着陈狗将二虎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