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式,来源于初代帝国之拳军团长埃俄勒斯的巨剑剑法。
我看见他们再次对冲,裂人锯从天而降。
暴君之击,这甚至不是阿斯塔特的剑技。它属于卡塔依極斯,属于泰拉统一战争的回响。
当他们交战之时,我在旁边不间断的出言指挥。固然,罗西·赛布尔无愧于冠军之名。但我是一个牧师——至少是见习牧师,而知识则是牧师的责任。我看的更多,读的更多,思考的更多。当午夜领主将那寰宇之内的刀剑技艺展现在我身前时,我总能从多恩与西吉斯蒙德的遗存中找寻到对应的招式。原体和帝皇冠军的智慧借我的声带和口舌吐出,在赛布尔身上凝结成讨逆之刃。
但他依然无法战胜对手,刀光剑影在眼前交织,而我愈加心惊胆战。午夜领主如同无声的风暴和闪电,每一次剑击都回响着来自地狱的呼嚎。
怎么会有人能够铭记如此繁杂的一切?怎么会有人能够将毁灭挥洒的如此写意?怎么会有人闲庭信步,举手投足间翩若惊鸿?
怎么会有人,能够万法皆通?
“攻击他的剑刃,赛布尔。”我说。
高明至极的技艺或许没有弱点。但武器和装备自有其极限。午夜领主手中的长剑是一柄简单粗暴的武器,易于制造,易于维护也易于操作,旋转的锯齿能轻而易举的将缺乏护甲的凡人撕碎。但裂人锯终究是一柄低效的武器。它难以穿透陶钢,更无法与动力剑交剑——燃烧的分解力场足以让锯齿化作逸散的飞灰。而链锯却难以对精金的动力剑身产生较大的损害。
赛布尔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利刃瞄准咆哮的锯齿斩去,掀起无声的风与雷。
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对手挥剑迎上,没有躲避,没有偏转,没有向剑客常用的那般,以链锯剑的剑脊拨开利刃,午夜领主高声尖笑,挥舞裂人锯与之对斩。剑锋对剑锋,精金锯齿对分解力场。
不,不,不。我意识到我犯了错,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罗西,躲开!”我吼道。
锋刃交击,剑鸣大作。
文特尔之刃碎了,这柄曾经与阿米吉多顿上空横扫千钧的骄傲传奇在这一刻解体。破碎的精金横飞,连带着的是泼洒的鲜血,裂人锯从远征军冠军的肩头斩入,撕开陶钢纤维,击碎黑色甲壳和强化骨板,一路向下。心脏的破碎声。罗西·赛布尔瘫软在地,他的身躯几乎被一剑斩成两截。
我扣下扳机,射空弹匣。
爆弹破空而去,却什么也没有击中,一记黑暗中的重击回应了我,天旋地转。我意识到我的后脑勺磕在圣所的冰冷地板上,口鼻尽是自己的血。
“好想法,多恩之子。”午夜领主嘶声说道,“好想法,但对我没用。”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轻慢的脚步,我感到异端的呼吸就在我身后,带着浓烈的恶臭与厌烦,裂人锯在嘶吼中被高高举起,渴望着处决。
我伸手握住自己的斩首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