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人渣集中营

读书就是为了挣钱，为了娶个好娘子，为了给后代更好的生活……

人类骨子里都是利己的，嘴里说着君子之道，手里也不闲着，该为自己扒拉好处绝不落人后。

所以，在李献说自己的学问与贡举无关后，整个国子监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消息散出去后，汴京士林无数人都在等着看戏。

连宰辅们都派人来打探消息，想知晓这位定远侯怎么收场。

跋扈！

骄横！

原先被冠在曹利用头上的符号，如今都给了李献。

一个大儒站在国子监门外，看着络绎不绝进来的学生和家长，颤颤巍巍的道：“要让李献知晓，规矩，它就是规矩。立在那里，咱们说不能动，那谁都不能动。”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报名的多了三十余人。

但这些纨绔看似骄横，却知晓分寸，大事不犯，小事不断。

“老夫也是如此想，可不知怎地，到了大郎他们这一代，竟然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令老夫绝望不已。”

这便是底蕴。

人渣集中营。

一个接着一个年轻人上前报名，人群中惊呼阵阵。

李献：“……”

第二日，潘承规被强行叫醒，迷迷糊糊的洗漱，迷迷糊糊的被护送上马，一路往国子监去。

潘惟熙得了这番话，对幕僚苦笑道：“先父何等威名，没想到往后却一代不如一代。”

豪奴开道，正猬集在一起报名的学生和家长们恼火的叫骂，等看到这群人时，叫骂声没了。

幕僚笑道：“阿郎自然不好出头，不过到了小郎君他们这一代，却无需顾忌。”

马硕叹息，“这些人进来，国子监再无宁日矣！”

庆历新政为何失败？

深秋的风刮着脸痛，潘承规渐渐清醒了，到了国子监门外，正好几个人渣也到了。

这些年轻人从人群中大摇大摆的走过，当看到赵祯时，齐齐行礼。

说完，他发现先生的神色好像有些痛苦。

这是豪门之路。

“这是定远侯。”

回到书房，文彦博严肃的道：“先生，学生先前和人打探了一番，那些人都不是……善人。”

李献却在头痛。

人群中惊呼，“是曹玮的次子，汴京霸王之一。”

众人看着桌子，以及后面的李献师徒。

一群人渣啊！

“潘承规见过先生。”第二个年轻人行礼。

潘美的威望太高了，若是潘惟熙等人继续高歌猛进，潘氏必然会成为大宋门阀，这是宫中所不允许的。

“如此，你再出声试试。”

“见过官家。”

“这谁教伱的？”李献问道。

这名字，耳熟啊！

李献微笑。

李献干笑，“好。”

那等强抢民女的把戏，谁玩谁撒比，会被这个圈子驱逐。

“嗷！”

众人一路去了课堂。

十八罗汉身份尊贵，虽说家中当下看似平庸，可这些开国元勋的家族底蕴不是一般权贵能相比的。

“人渣！”李献用两个字来总结。

啪！

李献抽了他一巴掌，“今日就这个最正经！”

“都赶走。”李献摆摆手。

呯！

潘承宗踹了他一脚，“先生就是先生，什么佛祖？”

这些年轻人几乎是把骄横写在了脸上，有的满脸横肉，有的一脸骄矜，有的看似病痨鬼，廋的一阵风都吹得走，看去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纨绔子弟。

“十八罗汉。”李献觉得佛祖能一记掌心雷劈死这些假罗汉。

就和围城一样，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狄青说道：“先生，不留些？好歹也是个陪衬，若都是纨绔子弟，别人会把咱们当做是……”

“咳咳！”

“定远侯说了，定然能改造好他们。”

一个年轻人上前，行礼，“学生曹倚，见过先生！”

“那是。”

就一个韩琦落单，在孤零零的看书。

门外传来李献的声音，众人议论依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幕僚叹息，“那位定远侯教授的家传之学，大概没什么用处。不过让大郎君去厮混，却能结交些人家。其次，还能在官家那里留个好印象，等以后机会到了，自然能门荫出仕。”

大伙儿都是一脸疲惫的模样，相对一笑。

“听闻今日定远侯招募学生，如何啊？”孙奭问道。

考试结束，最差的竟然不是十八罗汉，而是那些零散报名的。

马硕非常善解人意的让他挑选课堂，李献看看这些人渣，便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好！”

刘从德惊呼，“这是赵普的玄孙，先生，这位可是汴京纨绔的扛把子啊！”

“那先生是什么？”曹倚问道。

“上几日给那位先生面子，随后咱们就撤！”

李献脸上的笑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