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的说什么大业，我想郎君是去做先生做老师的，那自然是师业。”

潘美乃是大宋开国名帅，虽说晚节不保，但地位依旧无可动摇。

“好听！”潘承宗赞道：“如此，我等便是十八罗汉了。”

回到家中，杏花喜滋滋的在等候，“恭贺郎君成就师业。”

赵祯已经无言以对了，他看了张泽一眼，张泽委屈的道：“臣把话都传到了，可来的都是这些人。”

纨绔都比你纨绔的机灵。

赵祯灰溜溜的回到了西阁，准备补课。

“韩琦，见过先生。”

赵祯早已回到了宫中，太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如何？”

马蹄声传来，十余年轻人在许多随从的簇拥下来了。

孙奭松了一口气。

“先生总结的极妙。”文彦博赞道，“这些人渣家境优渥，背景深厚。他们无需科举便能倚仗门荫为官，故而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这等人，不好教授啊！”

大儒跺脚，“尊老呢？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要把我们的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如此，一切可期！”

这些人渣的家族实力雄厚，若是能改造好他们，证明李献的能力值得这些家族靠拢。如此……

李献微笑道。

赵思聪不知昨夜去做了什么，竟然趴在案几上睡觉，呼噜声震动广场。

狄青回头数了数，“先生，正好十八人。”

“报名者颇为踊跃。”赵祯坐下，一脸正色。

“这不是一伙的。”刘从广摇头，“没听说过。”

这人还知晓敬畏，让李献在绝望中生出了希望。

“让路！”为首的年轻人拿着马鞭，指着大儒喝道：“国子监你家的？挡着大门作甚？”

“老子亲自来！”李献接过棍子，上去就是一顿狠抽。

李献看了赵祯一眼，心想这位应当不错吧？

刘从广站在他的身后，很是兴奋的道：“先生，潘承宗挂了个閤门祗候的官衔，和咱们打成一片，都是好朋友啊！”

一个纨绔摸摸下巴，“佛祖？”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谁敢？”赵思聪起身。

“打！”

赵祯也不说话，让开一条路。

文彦博说道：“若真能如此，那些人家便会成为先生的臂助。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此事，做得啊！只是难，难于上青天。”

有人说道。

十八罗汉拿着试卷皱眉，潘承宗一脸便秘模样，曹玮把笔杆子都咬烂了，看样子他的午饭便是文房四宝。

“用不着你。”李献摆摆手，狞笑道：“人渣吗？若为师把这些人渣改造成人杰，你说说，会如何？”

“报名的不少，颇为踊跃。”赵祯面不红，耳不赤。

当得知了十八罗汉的‘丰功伟绩’后，李献觉得自己被赵祯坑了。

潘承宗回到家中，父亲潘惟熙遣人来问如何，他躺在床榻上，懒洋洋的道：“回禀父亲，就说今日颇为顺遂，也就是看在官家的面上，糊弄那位侯爷罢了。”

曹玮乃是当下硕果仅存的名将，几个儿子都还好，就这个次子混不吝，从小就爱打架斗殴，长大了更是飞鹰走马，无所不为。

“考试。”李献把准备好的试卷发下去。

“佛祖早就没了，你这不咒先生吗？”潘承宗骂骂咧咧的。

狄青要回去了，临走前说道：“先生若是不好动手，便等弟子来教训他们。”

他们含着金钥匙出生。

所以临去前，潘美令儿子们低调做人，别冒头。

“上课继续睡。”

“哎！”韩琦低声提醒。

文彦博叹气，“先生，这些都是想进来混关系的。”

赵祯有些心虚，“十八人，好听。”

人群中有人惊呼，“这不是潘美的孙儿吗？”

第三个年轻人上来，“赵思聪见过先生。”

“叫什么?”赵思聪不满的道，当他看到门外的几个大汉时，眨巴了一下眼睛，“先生，你不会要玩真的吧？”

他不是没想过努力教导孩子，可多年下来，毫无用处。

“有道理。”

最后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看着颇为精神。

赵思聪笑了笑，“我出声了，怎地……”

就是因为朋友太少，敌人太多。

若是能和这些人攀上交情，他们手中随便漏一点资源，就足以让这些人吃个脑满肠肥。

李献眯着眼，“为师，倍感期待啊！”

他们的起点便是许多人一生可望而不可即的终点。

但他们却不在乎，甚至是厌恶。

老先生也颇为关切此事，他担心汴京士林会弄出什么大动作，搞的不可收拾。

“那就好，那就好。”

“闪开！”

“呵呵！”太后看似欣慰，“若他真能改造好这些纨绔，开封府上下都得对他感激零涕。”

每年这些纨绔在开封府犯下的事儿多不胜数，令开封府的官吏们头痛不已。

坐下后，一群人聚在一起，你说东家的女妓漂亮，他说西家的酒菜不错。

门外，严大等人拎着大棍子，默然等着吩咐。

“是吗？可老身怎地听闻，去的都是汴京纨绔？”太后冷笑。

曹玮曾放话，谁能教好曹倚，他愿重金酬谢。可这几年下来，先生们走了一个又一个，曹倚依旧如故。

开学的第一天，就热闹非凡。

……

第四更，19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