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有后来路遇巨蛇，司马光拔剑斩杀之。

老夫好像犯忌讳了。

那些人见同伴马上就要扑到李献身前，不禁大喜。有人捂嘴，却是惊讶。

“定远侯，交趾使者可是你杀的？”王钦若笑眯眯的问道。

“咱们自己吃。”李献不想提那个见色忘义的憨憨。

“怀德兄！”几个士子悲愤的冲过去，捏着鼻子，从臭烘烘的水沟里把同伴捞了出来。

“是。”赵祯受教。

现在还好，以后交趾那地儿就成了惯犯。中原强大时他们装孙子，但凡中原虚弱，他们便会露出獠牙，寻机撕咬。

“以后复姓的臣子，特别是复姓司马的，离远些，不是好人。你别不信，想想司马懿。”李献回想了一下，司马光当下好像才四五岁。也不知开始砸缸没有。

这不是汉高祖刘邦的故事吗？

李献却抬头看着他的后方，行礼，退后。

他缓缓回身，就见太后带着官家进来。

来福半趴着缓缓接近墙角，突然猛地扑了过去，一爪子拍在地上，接着嘴里叼着东西过来。

李献身后闪出来一道身影，单手抓住了士子的手腕。士子尖叫，用力挣扎，可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死几个百姓是小事，不值当提到庙堂的高度？”李献目光炯炯，“若死的是你吕夷简的亲朋好友呢？你也能轻飘飘的来一句蛮夷而已，何必与其计较？”

“大宋带着他们过好日子。”

“交趾那边怕是会有些反复。”吕夷简隐晦的提及了此事，“可令广南西路提防。最好谨慎些，莫要触怒交趾人。”

周围都是老鸦巷附近的百姓，一个年轻人喊道：“我听到了。”

“蛮夷罢了，何必与其计较。”吕夷简淡淡的道。

“放肆！”吕夷简名门贵子，何曾被人这般挤兑顶撞过。

李献向太后行礼，“臣告退。”

“烤肉啊！”韩薇大喜，“我喜欢吃。”

“吃了烤肉要吃菜蔬，否则容易上火。”

“臣令人去了老鸦巷，定远侯就在家中……”

“他说侯爷睡了李朝国主的女人。”

“怎地，不觉得老身过于保守？”太后笑道，“李国安出手狠辣，北辽，党项，交趾，异族但凡遇到他就没有好下场。此人对外的态度可见一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与他交好，就没有被影响？”

“我墨家是干什么的？”李献冷笑，“老祖宗们当年把四夷打的抱头鼠窜，跪下叫祖宗。后世儿孙不成器，任由异族予取予求，自己撅着屁股装孙子……”

“烟瘴之地并非无懈可击。”李献咬了一口萝卜，微辣的口感，接着是甘甜。

“我也听到了，他还说侯爷杀了人就跑。”

韩薇来了，见到赵祯也在，欢喜的道：“官家赶紧回去吧！曹氏在宫中呢！”

墨家的座右铭是什么？

能动手，就别逼逼！

王曾叹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献摩拳擦掌，“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女人的尖叫果真是绝世兵器之一，令人胆寒。”

李献在啃生萝卜。甘甜多汁的萝卜吃起来比水果还美味。

李献没躲，而是蹙眉看着他身后的一群士子，最老的须发斑白，最年轻的看着乳臭未干。

就算伱不满新政，何至于把王安石执政期间夺取的地盘还回去？

正因为这等人多了，这个中原才会每逢数百年便会迎来一次劫难。

赵祯坐下，伸手在炭火上虚烤，“交趾这个地方很是令人头痛。山多，林子多，烟瘴之地。如此也就罢了，可那地方的土人仗着地形有利，以为中原拿他们无可奈何，便频繁袭扰。实为可恨。”

“吕相口中的计较是什么？”李献上前一步，“每一次交趾人越境，不是劫掠便是杀人。百姓在哀嚎，他们期盼朝中能为自己做主。可朝中在作甚？”

走出老鸦巷，李献刚想上马。

“定远侯。”一个士子上前，“斩杀使者，此等骇人听闻之事，闻所未闻。青史斑斑，定然会有你一席之地。”

“你如今真成了士林之敌了。”议事之前，王曾把李献拉到边上，“如今许多士子都在叫嚣要弄死你。”

“老身说过，交趾使者死于悍匪之手。”按理该是太后先进帷帘，随后宰辅们才进来。可太后偶尔随性，把规矩丢在一旁。

咦！

李献讶然，觉得这厮好像又长进了。

和郎君斗嘴皮子，你们差远了……王贺摇头。

李献一听就笑了，“这么说来，当初广南西路血案发生后，交趾那边就该全民皆兵才是。为何交趾不但不提防大宋入侵，反而咄咄逼人。今日越境，明日侵袭，没完没了。”

时隔数十年，在大宋庙堂之上的宰辅眼中，百姓依旧是猪狗。

等他走后，文彦博带着肉来了，“官家呢？”

“你是说……”赵祯心中一动。

“相信我，这一切都能解决。”李献说道。

吕夷简神色不变，“这是庙堂。”

“定远侯。”

叩叩叩！

杏花去开门，赵祯急匆匆进来，“烤肉何在？”

李献指指周围，“你要多少证人？”

太后冷笑，“天气干燥，他就不怕上火？”

李献走到了殿门外。

耳边传来了太后的声音。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