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来我听听?”
“你想知道,便要亲自做一回神仙方能切身体会,别人口中的,永远是别人的。”
风媱微微思索道:“那怎么做神仙?需要考核吗?”
“大多数是要考核的,你因良善给本王上药,本王便给你走个后门,直接封你一个芙蕖仙子即可,再入了薄籍,便是我天界的仙了。”
风媱见这位殿下易近有趣,盈盈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对于做仙是没什么兴趣的,我本是山野粗人,和师傅在一起就很好了。”
君梵笑而不语。
药上好,他穿好衣服,领着风媱去大殿坐。
他拿出木簪给她,“玄冥带着地魔兽回去,试以金刚轮除其煞性,或能全地魔兽一份自由,免得终生幽禁之苦自然是好事,我便应了。他临行之际把你托付给本王照顾。”
风媱接过熟悉的木簪,脑海浮现地魔兽巨大凶残的模样,不禁问:“传闻地魔兽十分狠厉,竟然还能被渡化吗?师傅会不会有危险?”
君梵被她这般一问,也楞了一下。
“……它只余下半条性命,又受了你师傅同本王的封印,一时半刻掀不起大风大浪。”
“那便好。”她站起身来恭敬朝君梵行了一礼,“风媱多谢殿下相救,来日必然还这份情。”
君梵示意她坐,“你师傅能来相助,本王怎能不顾好他的小徒弟,日后无需客气,坐吧。”
风媱坐下,笑道:“殿下真是好人。只是我能照顾好自己,师傅实不必徒增殿下烦恼。在下亦不敢多打扰,倒是想着第一回来天宫,能否得个殿下的话儿在此游览一回再走呢?”
她这一席话犹如珠玉散落,君梵却不急着应,自己拿起青玉酒壶,斟了一杯清酒饮尽。
风媱不禁拧了拧眉心,“殿下?你身上带着伤,不宜饮酒。”她心中本也奇怪,为何他会自己上药,堂堂神族太子受伤竟然无人服侍,亦无医师诊治的吗?这和她所认为的实在不同。
而君梵此举只不过不愿天帝知晓担忧,惹得天宫上下因他受伤之事众心惶惶罢了。
“本王是神,铜墙铁壁。”
“方才闲话而已,殿下怎好当真?”她拿起青玉酒瓶,吐了口气道:“我喝完了,殿下何不答应在下在伤未好之前不饮酒?”言罢故意不给他回应便对着壶口大饮。
君梵抬手欲止,“这酒应该不适合你饮……”
他话未完风媱手中酒壶已坠地“砰然”碎裂,只见面色酡红,醉眼朦胧,望着眼前的殿下变成了无数个殿下,又醺然欲倒,“这酒……好生厉害……”
“我听传闻讲,一滴可醉倒一头蛮牛。”他见地上酒水无几,扶额道:“若是一个小姑娘……”
风媱栽倒于地。
君梵静望于她,眼眸间深幽无垠。
殿内寂静无声,唯有风媱偶尔沉吸之音。
君梵起身至她跟前将她抱起向屋外行去,心道:若不带你去解酒,这三月你便要直接醉过去了。虽是替我省事,于你而言却太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