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白金星上朝堂了,我去乾礼家,乾礼还没上朝堂,我问他展昭哪里去了,他说出去玩了。我跟乾礼来到朝堂广场,我一个筋斗向大戏院翻去,我来找薛涛,恺撒说,薛涛去学习了。我很无聊,向东南走一阵,巴布在北边一间屋门口,他说这是他的家。屋里面空荡荡的,有点暗。巴布拉我进去,向北走,突然看到玉皇在北边,我站住了。玉皇穿着很平常,紫色的衣服,巴布走过去,玉皇叫巴布每隔五天安排一个人穿红衣服,名义上是玉皇跟她行乐,实际上象潇茜那样,由我跟她行乐,然后叫她投胎到人间去。玉皇变了一个样子,走出门,巴布跟在后面,示意我跟去。我又住进了皇宫,还是住在太白金星和我住过的这间房。
玉皇的老婆都很想跟玉皇行乐,巴布安排她们穿红衣服,她们都很兴奋。我问元帅,玉皇有多少老婆,元帅说一百个,我知道没有这么多。元帅告诉我,玉皇有五个皇后,第一皇后叫晶品,和玉皇住在中间过道的西边。中间过道的东边,有四间房,从南到北给其他四个皇后住。第二皇后叫风梅,第三皇后叫水兰,第四皇后叫火菊,第五皇后叫地竹。我说,第一皇后才是真正的皇后,其他四个只能算是妃子。元帅说,前二十名,除了五个皇后,其他都叫妃子。潇茜排名第八。我问史容和昭仪的排名,元帅不说。
玉皇的女人都是很聪明的人,潇茜投胎到人间后,没有人敢跟玉皇吵闹了。又有五个人象潇茜一样投胎到人间了。皇宫里的女人都知道与我有关,她们尽量躲开我,但又不敢违背玉皇的旨意。时间一长,她们知道了到人间一些女人的投胎情况,按照那些人的投胎情况,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应该是很幸福的。不过死后能不能上天,这就要看遭遇,很多事无法预测。
一天,我走出房间,突然发现,很多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在我房间周围走来走去,我看她们,她们的脸不断变化。玉皇来,带我进了第三皇后水兰的房间,我一进去,见到一个阔口的大水缸,里面差不多装满了水,有一朵水仙花,很美。玉皇变成一只蜻蜓,落到花上。又有一只蜻蜓飞来,两只蜻蜓一起飞。蜻蜓点水,很好玩。最后,两只蜻蜓交接起来一起飞。飞了一阵,一只蜻蜓一头扎进水里,变成一个女人,想把我拖进水缸,我退出房间,却被第四皇后火菊拉进了她的房间,到处都是火红的菊花。一只彩蝶飞来,是火菊变的,我想退出房间,彩蝶又变成火菊拦住我。火菊又变成彩蝶,在我眼前飞来飞去。我也变成一只彩蝶,两只彩蝶飞了一阵,火菊变的彩蝶不见了。房间变成了漫山遍野的菊花,我怎么飞也飞不出。飞了一阵,那些菊花全部起火了,我浑身热辣辣的,找不到地方躲,我正想变成一片白云,一只彩蝶飞来了,我连忙跟着这只彩蝶飞。飞了一阵,大火熄灭了,天一下暗了下来,无数的萤火虫飞来飞去,发出光一闪一闪的。我也变成一只萤火虫,飞进一片开满鲜花的树林。无数的鲜花纷纷落下,遍地落花,非常美。突然,一阵迅猛的风吹来,吹得我晕头转向。过了一阵,我回过神来,房间里顿时变成了冰天雪地。我明白是玉皇跟火菊、水兰斗法,便现身,在雪地里猛跑,来抵抗严寒。跑得精疲力竭,终于累倒在雪地上。突然,雪地变成了一张床,我倒在一张床上,床上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的脸不断在变,但她细长的眉毛不变。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间,这才发觉,这是第二皇后风梅的房间。有两个气泡在我眼前飞,我知道是玉皇变的,便跟着气泡走,气泡往皇宫外面飞走了,我明白玉皇的意思,便走出皇宫,回太白金星的家了。
我到观音家东边的树林里玩,观音不在家,我等了很久,不见有人来,我又到西边的塘堤上玩,南边来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他说:“我带你去找歌德。”我就跟他向北走。我问他是谁,他说:“庞德。”我问他在人间是不是做过大将,他说是的,他还做过诗人。走到富兰克林的家,庞德说歌德住在里面,我很失望,对他说,“歌德去贵园学习了。”庞德说他不知道这个情况,害得我白跑一趟。他要找的人就在附近,问我要不要跟他的朋友玩一玩。我说很好。走过富兰克林的屋,北边有一条大路,我们向西去,庞德说关羽的屋在西头转弯处。我们走过十间屋,这里的屋都有漂亮的尖顶,百看不厌。庞德进了南边一间屋,屋是笛卡儿的,里面还有两个人,黑格尔和欧文。笛卡儿是六十岁的样子,对人很热情。黑格尔和欧文是三十岁的样子。然而他们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们说了一阵,又走出门外,向东去,走到东头一间平顶屋,庞德说这间屋是司马炎的,但无人在家。他们说个不停,我见不好玩,就自己回去。
又看到南边有交叉路了,路西边围墙里伸出一朵大红花,十分好看,我摇着看,越看越喜欢,不过我还是走了,在交叉路口向东南去,路两边种着菜、草药。走不远,我又跑回头,摘了那朵大红花。回去,太白金星已经从朝堂回来了,我给大红花让他看,他说好看,不过他又说,天上的花很多是人变的,不能随便摘人家的花。我连忙把花丢了。一想,又不妥,应该把花送回去。
我一个筋斗翻过去,到那处围墙边,看到,又有三朵大红花伸出来,我把花丢进围墙里了。围墙里走出三个美丽的姑娘,有一个姑娘,我看她,她的脸不断变化,但她细长的眉毛不变,可能是第二皇后风梅。另外两个我认识,佩玉和叶青都是玉皇的老婆。佩玉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来看花。脸不断变化的姑娘说,这是她父母的家。佩玉叫我又到皇宫玩,我不想去,却又不好拒绝。走到皇宫前,元帅出来,叫我到西边去玩。
皇宫的西边有花园,有透风的围墙围住,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美丽的花草,也有稀奇的石头。在花园西边,元帅叫我变成二十岁的样子,我变了出来,很不习惯。元帅叫我看天上的太阳,我一看,很刺眼。西边地势陷落五米,有泉水。元帅要我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低处水流,问我眼睛里是不是有一个黑点,我说是的。元帅教我看太阳越看越清凉的办法,就是看定太阳,尽量放松身体,想象有无数的金丝拂着身体。太阳十分耀眼,我看一阵就眼花缭乱。元帅叫我慢慢调整。练了一阵,我看太阳,越看越凉爽了。元帅叫我变成六岁,他向北飞走了。
我翻筋斗来到大戏院这边,找薛涛,恺撒说她出去了,我觉得很无聊,便想到南边田地里走走,看人种的禾苗。走了一阵,看到中国良和宗由从南边走来,后面跟着一个小孩。我向他们走去,中国良走近,对我说:“看戏吗,朝堂广场那边有戏看。”我说刚从那边来,不见有人演戏。中国良说,“现在有了。”他拉拉我的手,我跟着走,后面的小孩跑上来了。他跟我在观音家东边的树林里玩过,那天晚上我在大戏院拉小提琴,他在舞台上象下棋一样移动。路东边有两条圆的管道,那个小孩跳上去,不走了。我也跳上去,问他是谁,他说:“司马光。”中国良和宗由走远了。我叫司马光讲他在人间砸缸的故事。他让我看,五个穿黑衣服的小孩,围着一口大缸玩。缸里有水,他们搬石头垫脚,爬上缸的边沿,伸头下去,在水面照自己的脸。一个小孩失手,一头扎进缸里了,眼看就要淹死,司马光搬起垫脚的一块石头,把缸砸了。
我叫司马光一起去找燕青,走一阵,司马光不去了,说去看戏。朝堂面前的广场西边,出现了一段高高的城墙,应该是神仙变出来的,玉皇和很多人站在城墙上。有人在城墙的东边表演歌、舞,还有很多人骑马比武。
第二天早上,我去找司马光,走到宗由家的院门口,一个穿灰衣服的二十岁护卫看着我,但不回答我,没有办法,我只好走了。我去找薛涛,一个女人,应该是恺撒的老婆,她告诉我,薛涛出去了。我翻筋斗回到朝堂广场,正要去乾礼家,一个白衣少女向我飞来,她说是昭仪找我。我跟她来到皇宫花园的西边,也就是元帅教我看太阳这里,昭仪和一个白衣少女在这里,看薛涛在泉水里放纸船。很多漂亮的纸船,我弄一股风去吹。薛涛往高空放一根白带子挂下来拉纸船。我用毫毛变出小提琴来拉,拉了一曲。我变成一条鱼,想跳上纸船。玩到中午,昭仪带着两个侍女回皇宫了。我和薛涛玩到下午也不走,薛涛说我拉小提琴好听,我就给她拉,我随便拉,她都说好听。
来了二十多个六十岁的老人,都是坐马车来的。一个六十岁的女人,眉毛又细又长,坐在四匹马拉的金色马车上,肯定是第二皇后风梅。她招手,让我和薛涛到她面前。她问薛涛现在住在哪里,薛涛说在恺撒家,有空就去学习。风梅问薛涛想学什么,薛涛说想学戏剧。风梅问,“是不是在哈姆雷特和奥德赛的戏剧学校?”薛涛说不是,不是一般人都能去那个学校的。风梅说,“有空我带你去那个学校。”薛涛很高兴。
风梅抓住我的手,叫我跟她们去玩。那些老人纷纷上车,有一匹马拉的车,有两匹马拉的车,有的有车盖,有的没有。风梅叫我上车,站在她面前,让马车慢慢走。很多马车从东边快快跑到前面。风梅叫我的手脚不要乱动,我说一下子改变不了。她问我能不能拿心出来,我把心拿给她看,她也把心拿出来,和我以心换心,我果然安静了。
马车向北走了很远,来到一片平坦的地方,那些先到的马车都停在这里。那些老人走下马车,一招手,东边就有一团云飞来。然后,他们指挥白云,变成羊,变成马,到平地上跑。风梅放出金带子来指挥白云。我用小提琴拉出美妙的音乐,那些人十分高兴,更加卖力地指挥那些白云。不断有白云从东边飞来,天上,特别是东北角,风云变幻。而西北角的地上,先是有一些人骑马追杀羊,后来变成千军万马在厮杀。东北角的地上,很多天兵天将在看着。玩到太阳落山,那些老人玩够了,上了马车向南去了。风梅带我向那些天兵天将走去,一个将领走到前面,拱手行礼,风梅说他是莫里哀将军。莫里哀将军带我们向北走,看他的士兵,然后走进了东北角的营房。风梅向很多站在兵营中间的人挥挥手,然后拉我往回走,马车来到我们面前,我们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我把心拿出来还给风梅,她也把心还给我。
第二天,我又去找薛涛,她问昨天那个女人是谁,我说是第二皇后风梅。薛涛说:“希望她真的带我去戏剧学校。”她又问昨天我们去北边玩什么,我说,那些人指挥白云变羊变马,有人骑马杀羊,后来变成两队人打打杀杀。最后,我和风梅还去莫里哀将军的兵营。薛涛说,司马相如在莫里哀的兵营。我见薛涛对司马相如有点意思,便说:“我们去找司马相如。”薛涛说:“兵营能随便进去吗?”我说:“反正我们没事干,去看看能不能进。”
我和薛涛变成小鸟飞到莫里哀将军的兵营前,现身,两个看大门的卫兵认得我,问我来干什么,我说想找司马相如,一个卫兵去把司马相如叫来了,司马相如说他有事要到远方去,正忙着收拾行李。我问他去远方干什么,他说学习。我问他在兵营里是什么兵种,他说负责吹号。我叫他吹号,他说兵营里不能随便吹号。薛涛跟他说起一些人,司马相如说在兵营,很少出去找人玩。薛涛对他说:“你忙你的吧,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