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此时心中一惊,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深知,眼前这位李二陛下摆明了是冲自己而来。
回想今日之事,从最初的谏言开始,一直发展到如今这般局面,李二的意图已然昭然若揭——其目的便是要对他进行打压。
“怎……怎么会这样?”长孙无忌眉头紧蹙,满心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往昔即便陛下欲下狠手,也不至于如此决绝啊。”
此次,李二似乎根本不打算给他任何喘息之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利剑一般直直刺向他的要害之处。
就在众人皆沉默不语之时,魏征挺身而出,直言不讳地道:“陛下,右仆射所言不无道理。现今南方百姓饥寒交迫、嗷嗷待哺,而房遗直率军行军速度过慢,确实应当加以催促才是。”他言辞恳切,态度坚决。
然而,面对魏征的进谏,李二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地回应道:“魏征啊,你并不了解其中内情,切不可妄加评论、信口胡言。御史虽有监察百官之权,但绝非一无所知便能随口乱说之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多大臣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一声惊雷,顿时一片空白。谁能想到,李二竟然连素有“魏铁头”之称的魏征都敢毫不留情地驳斥,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究竟是何原因让李二变得如此强势呢?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与惊愕。
“房遗直离开长安之后,一路上赶路,未有怠慢,为何你们却总是抓着不放,要是你们觉得房遗直做事不靠谱,你们大可自掏腰包,也来上一场千里救灾。”
魏征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满脸都是惊愕之色,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今天的李二就像是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一般,脾气异常火爆。
以往若是有朝臣不慎说错了话,总会有人站出来帮忙打个圆场,如此一来,大多数情况下也就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然而今日之事却截然不同,实在是太诡异了!李二仿佛见人就怼,丝毫不留情面。
“陛下,即便房家愿意自行承担费用,但救灾之事万万不可拖延啊,这并非是谁出多少钱的问题。”魏征这个向来以刚正不阿着称的“魏铁头”,此刻却是毫无畏惧,一心想要将房家扳倒在地,好使长孙无忌能够稳操胜券、立于不败之境。
“呵呵……好一个魏大夫,还真是够牛气的!来人呐……”李二冷笑一声,连半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便毫不犹豫地高声呼喊起来。
魏征一听到“来人”这两个字,瞬间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脸上的表情由惊愕迅速转为惶恐不安,甚至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
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长孙无忌在此刻也是彻底傻眼了,他呆呆地望着李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这么多年来对李二的了解与认知,似乎在这一刻全都被一阵狂风吹得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
“陛下!魏大夫不过是如实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您又何必如此动怒呢?”长孙无忌连忙上前一步,试图为魏征求情。
李二知道,长孙无忌也是慌了,这个时候要是魏征被李二拿下,到时候御史台那些人就能变着法搞死他。
不要怀疑,魏征的徒子徒孙都是嘴炮王,要是搞一个人,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李二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你们将魏府和长孙府的钱财给朕带来。”
噗嗤……
魏征原本只是装逼的,结果直接被李二打成傻逼了。
将钱财带来,很委婉,没有说抄家,可与抄家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是……”
甲士转身离开,长孙无忌整个人都倒在案台上。
魏征更是慌得一批,手不断的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二用行动告诉这两人,要挤兑房遗直,就拿出相应的筹码,没钱就不要逼逼,他不接受。
而此时,几个想要站出来的御史也退回去了,开玩笑。
这个时候明显魏征是被杀鸡儆猴了,要是他们还是不识趣,下一只鸡就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