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大家，好。”

“我，我，我……我叫禹，禹……”

雷鸣打断了他，“非常感谢你能来，禹洋同学。但是抱歉啊，你不符合我的招生标准。”

“凭什么啊？”桑夏为他打抱不平，“行，那你说，禹洋为什么不符合你的招生标准。”

雷鸣看着冯燕送给他的那么多禹洋的以往成绩，“高二了两年是吧？现在的成绩，勉强能擦到二本线。”

“笔记倒是做的挺花哨，但是只要仔细一看就不难发现，这些全都没过脑子，完全的表演型努力。”

“学历史，连最基本的时间逻辑都捋不明白，辛亥革命照着抄，都能抄成1912。说实话，再读两年高二也没什么用。”

桑夏疑惑，“辛亥革命不是1912吗？”

“1911，我谢谢你桑老师，你真是硕士学历吗？”

“写错一个字就要判人死刑啊？那你能保证你的笔记本一个错字都没有吗？”

“我能啊。”

桑夏无言以对，差点被噎死。

顾磊看着台的禹洋，雷鸣，又转过头看看程雨衫，边晓晓，李燃，江晴朗。

他们各有各的家庭问题，每个家庭单独拎出来，都是让旁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而他，无父无母，没有任何家庭环境影响。只不过偶尔有时候，他会有些羡慕，羡慕一个叫“家”的地方。

“禹洋我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习吗？”

“我，我……”

“你为什么要来十一班啊！”

“我，我妈要……”

“你为什么考一本啊！”

“老，老……”

“老师说的，你妈说的。禹洋，从小到大，你有没有过一次，是不顾别人的期待，是你自己想做，自己想学，哪怕是报复！为了发泄都可以！”

雷鸣的这些话，刺激到了程雨衫。

因为她之前，同样存在了这些问题。虽然不是为了别人想干什么，可她也是不敢反抗，连发泄都没只能忍着！

所以，程雨衫一本书砸到讲台，只为了让雷鸣闭嘴。

不因为别的，因为顾磊已经教会了她反抗，教会了她发泄，教会了她不用隐忍！

所以，她想为同处境的同学，伸一把手罢了。更像是，在救昔日的自己。

“禹洋学长别听他的，按你这样说，我迟到，早退，厌学，我还龙海拍立得呢。次模拟考，我比他低了至少二百多分吧，按照你的标准，我也不符合，我退班呗！”

李燃也听不过去了，也站起来维护禹洋。“我还有三个处分，也不符合招生标准！”

雷鸣捡起地的书，“退班是吧，行，你们都清楚你们来十一班的原因。想要原路折返之前的生活，当然可以，没人拦你们。”

江晴朗不想刚来班里就闹那么僵，不过他也是看不过去的。

“不是老师，我们这吵来吵去的，也没问过他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