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渊点头,表示认同莫琮说的,“没错。”
清绾说道:“既然这样,沛渊,你这几日不要去大牢当值了,以防被李岫他们害了。”
“是。”
“莫琮,你这几日盯紧李岫,看他去过什么地方,顺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出他将钱老伯藏在哪。”
“是,我现在就去。”莫琮领命就走。
“公子,距离江弋问斩没有几日时间了,我们要抓紧救出顾亦庑。”芊羽小声说道。
清绾脑子一转,距离江弋问斩,“还有六日,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等了,或许我应该想另外的方法,同时救出顾亦庑和江弋。”
徐沛渊闻言诧异,双目期待的看着清绾,等着清绾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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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城中东门大街上,几个孩子围在一起转着圈,笑着闹着,嘴里念念有词,“有孝子,母受辱,妇被夺,饮恨亡,岂无报?堪为子?重孝义,感天地!”
稚子可爱,声音清脆如银铃般,走过的行人,纷纷被这孩童之声所吸引,纷纷侧目,指着孩童议论纷纷,城中的乞丐之中也响起了这句顺口溜。
城中茶馆,惊堂木一拍,“话说,古有虞舜孝感动天,今有江弋为母杀人,话说这江弋之母白淡如,真乃奇女子也,双十年华,夫早亡,独身女子,为侍公婆,育孤儿,弱女子舍弃名节,沦入娼门,一生孤苦无依,受尽苦楚,将儿子养大成人,终于可以享福了。”
众人听得入迷,说书人目光一扫,见台下一个衣冠整洁、眼神矍烁的老者坐于众人之中,淡然喝着茶,说书人眉目含笑,一丝得逞嵌入眼中,继续道:“岂料这江弋成人后进了富绅方府为奴,竟一来二去,与方家千金两情相悦,而这方家小姐竟有个未婚夫王公子,这方老爷又怎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穷小子呢,就要棒打鸳鸯,两人私奔未遂,方小姐被迫完婚,岂料王公子纨绔凶恶,新婚之夜侮辱于她,方小姐不堪受辱,上吊自尽,王公子眼见方小姐自缢而亡,羞愤难当,迁怒江弋,抓了江弋百般折磨,还想毁掉江弋所有,害得江弋之母撞死桌上,江弋母死妇亡,心灰意冷,深夜潜入府中,王公子当场毙命,身首异处,江弋杀人犯法,被判问斩,但是其情可悯,其情可原,母为子亡,子为母死,母子情深,催人心肠...”
“江弋此人果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儿郎。”
“这王公子我知道,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横行无忌,不知干了多少坏事,糟蹋了多少好姑娘,这方老爷竟将自己的女儿嫁予这样的人家,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你还记得吗?去年王公子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把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抢入府中,当天夜里那姑娘就被裹着一席草席扔到乱葬岗去了,打更的路过乱葬岗不小心看见那姑娘全身都是伤,一条腿都被打断了。”
“记得记得,你还记得菜市口卖菜的余老伯吗?余老伯有一个女儿,才十四岁,王公子一见之下,竟掳回家中,第二天余姑娘被放了回家,却全身青紫,至今疯癫,从那疯话里隐隐约约猜测出那王公子竟让家仆轮奸了余姑娘,余姑娘受惊过度,哎…才十四岁,大好年华,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