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谢谢你了小伙子,但是我确确实实要走了!”不顾余淮生的挽留,老妇人执意起身就想要离开,模样显得很是焦急。
“你走不了了!”在对面一直睡着的一梅师伯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把按住了准备起身的老妇人,面上是毫无波澜,看了远处一眼,再看看面前这个已经紧张得开始抹汗的老妇人说道:“他们是在找你吧?”
“你这小姑娘,年纪小小的性格怎么这样不好,你压着我干什么?难道还想欺负我这老人小孩吗?”老妇人见按着自己的是一个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穿着碎花连衣裙,留着乖巧齐刘海的学生妹儿,语气变得很差。老妇人怨恨地看着眼前的学生妹儿,怎料这学生妹儿的力气出奇的大,按得老妇人肩膀一阵的吃痛,不禁出了极相,脸一沉,音量也不由得大了几分,老妇人的声音成功地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要是没问题,怎么解释那列车员一开始巡检,你拔腿就要跑呀?”一梅师伯不怒反笑,不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歪着脑袋看着眼前不停擦汗的老妇人。
“我快到站了,去门边等等有什么问题?”老妇人也是个社会经验丰富的人,她开口解释道,同时目光看向余淮生,眼中尽是乞求之意,似乎是想寻求余淮生的帮助。
“师伯...”余淮生本就是个心软的人,不禁开口想要调解。
“闭嘴!”一梅师伯懒洋洋地看了余淮生一眼,直接开口封了余淮生的嘴,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另一只空闲的手猛地举高,在人群中特别的扎眼。
“小妹妹,我实话同你说吧!”见眼前的小姑娘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列车员与那名微胖少妇也是越走越近,老妇人收起了最开始的恶相,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一脸无助地看向一梅师伯:“那女的是我儿媳妇儿,连生了三胎都是女儿,家里实在是养不起了,一时鬼迷心窍,收了别人的订金,准备把这女娃儿给卖给别人,但毕竟是我亲孙子,我最终没狠得下心,这才抱着孩子跑了”话毕,老妇人看了一眼在襁褓中的孩子,脸上的神情是复杂至极。
以前的余淮生,逢人便爱看看面相,再通过面相来判断别人的好坏,从而决定自己的态度。一梅师伯偶然发现余淮生这一习惯后立马出言训斥制止,原因很简单,随着自身相术的越来越强大,对心神的消耗还有身体的伤害也会随之变大,如果余淮生不能懂得在日常生活中收敛自己的本事,那么,到了一定境界后,余淮生会被术力反噬,身体会变得孱弱,会病痛加身,那些提前过多透支自己的相士先祖们,大多都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被一梅师伯这一吓,在此后的人与人的正常相处过程中,余淮生开始学着克制自己,不去以貌取人,这也直接导致了在接触这老妪时,余淮生并未第一时间看看对方的情况,当然就不清楚对方的脾性,也就是所谓的正常人的正常相处罢了。
而现在情况特殊,一梅师伯还上了手,说明事情是很严重的,余淮生一时没忍住好奇心,用术力上下打量起了面前的这位老妇人。
说实话,这不看还好,一看余淮生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这人面相极其普通,就是典型的农作人面相,虽然不算好,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样的面相,在普通大众里很是常见的,唯一让余淮生觉得比较特别的一点便是这老妇人法令纹很重,这样的纹路,除了岁月带来的痕迹以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特别爱说谎也特别擅长说谎。看到这里,余淮生心里不禁开始怀疑,老妇人刚才给自己说了这么多,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你和我说没用,再说,你也没机会走了”一梅师伯抬头,看着已经快走到眼前的列车员,耸耸肩膀,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