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站到了,请到站的旅客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在车门处下车...”站台上,一段说着别扭普通话的女声从广播中传出,口音很重,余淮生竖着耳朵地听了半天方才听出是在提醒到站的旅客及时下车。
人来人往的站台边,并排走着一男一女,男的挺拔清秀,个子很高,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女的看起来很小,只到男的肩膀,皮肤特别白皙,圆圆的脸蛋搭配上微胖的身材,让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可爱,而这二人,正是余淮生和他的师伯一梅,余淮生手上拎着一个很大的皮箱,时不时地转头与一梅师伯交谈,露出很是惊讶的表情。
“师伯,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余淮生瞪大双眼,看着正巴拉巴拉嚼着口香糖的一梅师伯。
“我再说一次,我是相士,不是天师,怎么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一梅师伯连正脸也没给余淮生,边回答边看向不远处的标识牌,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去哪里,毕竟这趟旅行是一梅师伯临时起意而为之的,在之前完全没有做任何的攻略和准备。
“那,师伯你就不怕那两人因为惧怕高额的医疗费用,真把孩子丢给你吗?毕竟在农村小女娃的命是很不受待见的,更何况对方都生三个了”
“我就是在赌呀,赌其中一人没有说谎,真的是诚心带着孩子去省城看病的”一梅师伯无所谓地耸耸肩:“再说了,要是真的是这样狼心狗肺的父母,把孩子要过来对孩子反倒是一种希望,毕竟,我们要去的地方多养个孩子,问题应该不大”话毕,一梅师伯转头对着余淮生甜甜一笑,眼里尽是精明之色,敢情一梅师伯早就想好对策,正打着南相一派的主意呢,毕竟,常年服务达官贵人的南向一派可是出了名的大金主。
现实中就是会有很多的反转剧情,正当余淮生认为两女在商量一番后就算不接受一梅师伯提出的苛刻条件,也定会商量一个折中的方案出来,但这老妇人却实实在在给了余淮生一个惊喜,虽然她面上尽是勉强之意,但仍旧因为不放心将自己的孙女交予一个陌生人之手,在临近下车时要回了孩子,同时也愿意在站台人员的陪同下送孩子去就医,那么,整件事谁说谎谁心软不就不得而知了吗。
下车后,列车员悄悄同一梅师伯沟通一番,告知如果孩子母亲只是初犯,并未构成其他的相关罪行,顶多也是送去派出所拘留几天予以警告,毕竟,考虑到家里的孩子是需要人照顾的,这样,整件事因为在一梅师伯的搅和下,也算有个马马虎虎的结局了。
“师伯,我就好奇了,就算是说你家是开医馆的,但你毕竟看起来就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这列车员是怎么愿意告诉你详情的呢?你透露下呗,我也学习学习”余淮生想了想,仍是觉得不太符合逻辑。
“这就更简单了”一梅师伯歪着脑袋,将右手举到余淮生眼下,比出一个数钱的动作,一脸鸡贼道:“要是我愿意负担那孩子的医疗费,多少知道点内情,不过分吧,嘻嘻”
听一梅师伯这一解释,余淮生恍然大悟,敢情并不是一梅师伯的计策有多厉害,而是一梅师伯的钱包是真的鼓,整件事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差钱而生了歪心思,一梅师伯在教训了少妇后还顺便帮忙解决了小女娃的燃眉之急,余淮生不禁给一梅师伯竖起了大拇指。
“请问...两位是一梅先生和余先生吗?”正当余淮生与一梅师伯就这钱到底管不管用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男声响起,听起来年纪不大,但语气里却透露着一股儿老成味儿。
余淮生定睛一看,是一名与余淮生年纪相仿的青年男人,他个子不算高,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薄唇,本就五官俊朗配上一身合适的西装显得男人更加英气逼人,而他身后,站着一位同样年轻的女人,女人长发及腰,长得是妩媚妖娆,一身素色连衣裙将身线完美地勾勒出来,是那种让余淮生这般情窦初开的小男人多看几眼便会面红耳赤的极品尤物。
“你们消息倒是挺快呀”一梅师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二人,飞快地上下打量了一通,立马就猜出对方是何来历。
“家师一直很关注一梅先生的事情,所以在得知先生远道而来后,怎么也要尽地主之谊,万万不可怠慢了先生”曼妙女人开口,声音是那种极具诱惑的烟嗓。
这两名年轻男女正是李航博所谓的亲传弟子,男的叫田原,女的叫田野,是一对异卵双胞胎,由于原生家境窘迫,从小就被父母送去了南相一派,与其说是送,还不如说是卖,李航博看上二人极佳的天赋,便给了他们父母一笔钱,两人从此断绝前尘往事。
更是在去年的时候,李航博收田园田野为亲传弟子,现在,这二人可谓是南相一派里是最让人艳羡的一对角色了,因为众人心中都明了,李航博没有子女,不出意外,待李航博坐化后,这二人将会成为未来的南相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