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岳脸上被端木南依打了一巴掌,顿时有些挂不住。他将荭沾护在身后,恨恨地看着端木南依。
“一纸休书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写给你!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要也罢!”
“你说谁不守妇道?”司南珏终于开口了。
之前他与司南卓一样,一直是冷眼看着。
而他看着的原因却与司南卓不同。司南珏一直在观察每一个人。而他则在想究竟谁在陷害他和端木南依,难道仅凭一个荭沾就可以做到吗?
以荭沾的手段,她和她的人根本进不了司南珏的屋子。能进司南珏屋子的人只能是司南珏亲近的人……例如,他的母亲司南夫人,又例如,他的二弟司南淸,再或者……他的同母异父的三弟,司南岳……
于是,司南珏便在想,这件事情闹至皇后面前,对谁最有利……
若是坐实了自己与端木南依有私情,那么司南岳便可以明目张胆的休妻,与荭沾双宿双飞……而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司南珏身上有了污点,便不能再继承侯伯之位。那么这继承人便只能从司南淸和司南岳之间选择,司南淸一向闲云野鹤,不问世事,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司南岳……
司南珏目光暗了暗,偏偏这会儿,司南岳说出了不守妇道四个字,这表面是在说端木南依,而实则则是在引射司南珏。
“大哥!”司南岳在司南珏面前还是恭敬的。
“三弟,我倒真不知你喊我这声大哥有几分真心了?你方才说,端木南依不守妇道?三弟,大哥还是想问你此话怎讲?”
司南珏面色淡淡,对还站在屋外的一众下人挥了挥手。下人们随即退下。
“大哥,她作为人妻在父母长兄面前跋扈妄为,难道这就是妇人之道?”司南岳这话,明显有点避重就轻。
“跋扈妄为?三弟,小时候你便贪玩,不好好读书,所以,大哥以为你对跋扈妄为这个词的理解并不甚准确,弟妹教训荭沾,那是正妻之责,荭沾心术不正,挑拨离间,栽赃陷害!作为正妻,弟妹对她予以惩戒有何不可?……至于你……三弟!自古妻妾有别,妻是大体,妾是小欲,因小欲而失大体,非大丈夫所为!大哥以为,刚才弟妹对你的作为虽不和规矩,却合常理,弟妹所问,也是大哥想问的,在皇后面前,你作为司南府子嗣,为何不替司南府上澄清,使司南府为此蒙尘?三弟,你究竟作何想?”
司南珏虽然慢条斯理,语气平稳,但字字尖锐,句句诛心。司南岳顿时,被司南珏问了一个满面通红!
“看!这就是你的大哥,他口口声声护着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正妻!三哥!你看……”
“你住嘴!”司南岳急忙出言制止荭沾。因为他一直知道,大哥司南珏发起怒来,比父亲司南卓更可怕。
“大哥,三弟知错。还望大哥原谅。”司南岳恭恭敬敬对司南珏认错。
“既然知道错了,大哥希望三弟日后能够改正过来才好!父亲?我看今日大家都累了。就先各自回屋歇着去吧?”司南珏面无表情的转向司南卓。
“都散了吧!各自回去反省,晚饭不必过来用了!”司南卓说完,一挥衣袖 ,起身大步走出了前厅。
紧接着司南珏和司南夫人也相继离开。
“丫头,对不住啊!我只是开玩笑的 没想到你会当真!”司南淸见父亲与母亲离开,缓缓踱至花悦面前,低声对花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