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二公子。花悦不敢当。”花悦怯怯地躲在端木南依身后,今天之事,属实把她吓得不轻。
“弟妹,你可还好?”司南淸看端木南依脸色惨白。知道这次她是被气急了,否则,绝不会当着父母的面动手。
“无妨,多谢二哥。”端木南依为了避嫌特意与司南淸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屋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给这小丫头抹抹,也算我向这丫头赔罪了。”司南淸说完,也走了。
“三嫂……”这时,司南芷的声音在端木南依身后怯怯响起。
“嗯?芷儿有事?”与司南芷说话时,端木南依的语气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在端木南依的眼中,司南芷就是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妹妹。
“三嫂,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司南芷还未说完,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傻丫头,和你无关。别瞎想。有了今次,我想皇后和皇上定不会再逼你回去了。等过了祖母的丧事,你便将和离书送去许府,和两族长老手中。只等许文凌签印,你便自由了。好了,别哭了,你身体尚未痊愈,快些随桂姨娘回去吧!”端木南依说着将司南芷交于桂姨娘手中。
如此一来,这偌大一个前厅顿时变得清冷起来。只留下了端木南依,花悦与司南岳和荭沾四人。
“花悦,你去外面等我。”端木南依话虽是对花悦说的。然而,眼睛却是看着司南岳。
“荭沾,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去找你。”司南岳见端木南依似是有话要对他说,便想要将荭沾支走。
“三哥……”荭沾扭捏作态,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无妨!既然你的女人不想走,那便留下一起听听。”
端木南依缓缓走至司南岳面前。荭沾立刻像是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 ,护在了司南岳的近前。
司南岳微微皱眉将荭沾拽于身后。
端木南依嘴唇微抿,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司南岳,你可知我因何冒险给祖母治病?”端木南依淡淡开口。
司南岳看着端木南依,没有吱声。
“除却我本能的怜悯之心之外,是因为,我看得出来,祖母偏疼你一些,所以,祖母在便能牵制老爷和夫人,使你今后之路更顺畅一些。而且……祖母乃三品诰命,可以亲见皇上……或许哪日,祖母之口,便是你之口……这其中厉害,你理应比我还懂。可是……你身后这个女人却将事情弄巧成拙,将你最有利的助力化为虚有!”端木南依看着司南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司南岳眸光微闪,但依旧没有开口。他等着端木南依继续说下去。
“我端木南依嫁于你为妻,并非我所愿,然,如今世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半点由不得人。可是,我原想,无论嫁于何人,我定尽我所能助他,帮他,因为,我深知在这深院之中,我可以依仗之人唯有他,在这满满岁月之河里,我可以相伴之人也唯有他,我不求你喜欢我,只愿你能给我最基本的尊重……然而,初婚之夜,你纵容小妾闹我洞房,祖母病重,你纵容小妾偷梁换柱。如今,你又纵容小妾诬陷栽赃!司南岳,我一直在想,你虽不算聪明,但至少也不应该愚蠢至如此啊!然而,我今日终于想通了。你不心悦我,真乃是我的福气。而眼前你心悦之人,已经变成了你手中利剑,你不在意,她杀敌一百自损三千,你更不在意她哪日会被剑损人亡!因为 ,这便是你心悦她,宠她,纵她的代价,你要用她成就你的心魔!你要用她手中之剑为你之前的许多年献祭!司南岳……原来你所想要的远不至此……而我们最初便看错了你……”
端木南依说完,又对着花悦浅浅一笑。对于一个被别人当做物件的女人,她竟然没能生出一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