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屏风太垃圾,您看,这……。”
那面屏风打惨了她的小窝,她今晚睡哪?
屏风那头明明没有沾到水,那池水在屏风倒下的瞬间却是像浪一样袭击了她的锦被,她想拯救她的温暖,晚了,棉被像不小心丢到了河中一样,湿透。
“有人吗?这里床坏了,来人给我找张床啊!”
“野猫,你的力气不小啊!竟把这么牢固的屏风都能拉倒。”
门外响起清脆的声音,有点着急。
“王爷,王妃,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奴婢在外面守着。”
小丫鬟没有得到命令,自是不敢擅自闯入。楼姊星望着映在殿门上的小丫鬟的人影,像一个走丢的孩子呼唤着自己的双亲。
“有事,你快点给我找个床和条被子过来。找人把这屏风修牢固些,和绣花枕头一样,我一用力,它竟然倒了,倒霉的时候喝个凉水都塞牙。”
“下去,本王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更没有你的事。明日这殿中的所有损失都由王妃来承担。”
“王爷恕罪,奴婢这就离开。”
上官夜蓝连头都没有抬,就这样打发走了门外人。
楼姊星看着椅子上的男人,对她的字揣摩又揣摩,眼角里飞出雪花,冻结她写过的每一个字。
“你还不过来,是想明日再欠本王的诊银?本王没时间给你请大夫。”
楼姊星才知道这个上官夜蓝还是冷血,不过冷血中透着虚无缥缈的温情,现在她也知道这家伙还有些毒舌基因。
“快点过来,用本王请你吗?”
上官夜蓝见楼姊星木讷在那里,似久经风沙的木桩,不由得着急。
“不必。”
楼姊星恍惚回来后,快速走到那张仅有的大床,几乎都是用跑的。
她抢过被子,躲了进去,留下半边天给上官夜蓝。
上官夜蓝手沾到她身上的霓裳外衣,很干燥,没有一丝一毫的湿气。
他的手随后从霓裳上挪开,并没有碰到楼姊星的身体,平静地在楼姊星预留的半边床上躺下。
“我说过你不许碰我的。”
楼姊星侧过脸看着这个同床的男子。
“本王对你没有兴趣,只是怕你湿衣染潮了床被,打扰本王睡眠。”
楼姊星沉溺在他的侧颜之中,油腔滑调地问到,“王爷是怕冻着我吗?”
“不是,你死了,本王会更高兴。”
上官夜蓝一句话狠狠卡断了楼姊星的话,凉水朝头顶浇过。
“没趣,睡觉。”
楼姊星把身子翻向另一边,不再看身边的男人,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她因为最后一句话想到了新婚之夜和上官夜蓝与冷离的对话,这个男人就像一匹狼,嗜血杀人吃肉,都似平常事。
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牢记她是杀人犯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