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嗅得认真的老鼠,不知为何突然跑开了。没一会,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嘎吱的一声,这最深处的门被打开。
幸隐言缓慢睁开眼,微微抬头看了一眼。
随之,入目的是一位身着华衣的男子,墨发被洁白无瑕的玉冠束起,把他凌厉的五官更加完美的展现出来。
只是那张如寒冰的脸让人无端生畏,特别是那双剑眉星目,像是万年在寒冰孕育出来一般。
两片淡色薄唇,如冬季的淡梅,给人凌寒的薄情。
惟见那明黄色的外罩长袍上绣着气势非凡的龙腾图案,袖口是滚滚的波涛,外罩轻薄有度,白色的内锦和外罩长袍相得益彰。
这不是男主又是谁。
周围的环境和他显得格格不入,刚踏足许怀君顿了一下,那冰冷的脸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随后缓缓走到了刑架前,盯着只剩一口气的幸隐言,周围安静的出奇,一旁的火盆时不时发出炭烧裂的声音,环境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冷笑。
“呵……”
随之就是高高在上的语气,带着藐视的孤傲,“竟然还活着,是朕小看你了。”
听到声音幸隐言没有回应,只是那沾满血迹的手微微的动了动,男子自然把这微不可察的动作看了去,这似乎勾起了他的兴趣,挺拔的眉毛轻轻挑了挑。
“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道:“皇上。”
许怀君转过身道:“满身的污垢,令朕恶心,去取一些冰给他洗洗。”
“而且我们高贵的殿下最爱干净了。”这话嘲讽之意满满。
侍卫得令退下。
现在已然深秋,寒意不浅,只怕这不是洗去污浊,是最后的“屠刀”。
牢房里又剩下两人,许怀君在周围看了看,寒冷声音又再次响起,“殿下,牢房的滋味如何?”
幸隐言没有回应,这无视的态度许怀君丝毫不在乎,他又自顾自的说道:“我记得殿下之前容不得身上有一丝的灰尘,我看你现在这不是挺习惯的吗?”
……依旧沉默。
“殿下,你知道你的父王和母后是怎么跪在我脚边向你求情的吗?”这次许怀君语气带着一丝丝愠怒。
……
幸隐言对此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许怀君没在说话,眼里那丝情绪也很快消失,恢复了平静。
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静静看着眼前的人,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许久,幸他才缓慢的伸出手。
隐言的下巴被他捏住,被迫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只见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没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双眼里却是透着浓浓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