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刑法长老来了之后就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夙夜自然是如实相告。
却是不知为何的下意识的没有说严非渊的怪异之处。
这刑法长老乃是个长相有些刻薄的女子,一脸肃容看起来便是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这对着夙夜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冷冷的说了几句,看着夙夜的时候还有些人气,这对着严非渊这个骨头架子那就不太好了。
只见她横眉倒竖,看着严非渊眼睛里都是嫌弃”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严非渊不语,他并不太在意外人对他的看法,但是修炎就不一样了。
被人质疑了自己家主人的修炎简直就像是一个被惹怒的豹子一样,全身上下都写着警惕。
他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丝属于冷血动物的无情来,看着刑法长老的时候不行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即将丧命在他獠牙下的猎物。
这个家伙也是一直以来想要伤害主人的一个。
修炎忍她很久了。
他手指泛着光,下一刻就要将这刑法长老身上弄出什么痕迹,好叫她记住有些人,不能动。
刑法长老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但是下一刻就有些恼羞成怒。毕竟这修炎虽说是元婴期,但是并不被魔尊重视,心目中就有些轻视修炎,而且,修炎虽然是元婴期,但是也不过是在这几年的时间才碎丹成婴,自然比不得她这种结婴数百年的修士。
这被修炎吓到自然就是失了面子。
她本来还不想做什么,可是这丢了面子可是要被嘲笑的,这样,心中就有些发狠了。
总归他们太渊宫的人都知道,这个妖修本来就不被魔尊喜欢,又为了一个废人与魔尊作对,这魔尊早就对他不满意了。
这样说的话,就算是她做些什么,想必魔尊也不会追究,还会对她褒奖。
刑法长老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笑容,心中有了计较。
没有在这里说什么,只是让他们跟着她来。
这里发生了事情,自然不能就在这修炎的小院处理的,到他们刑法堂自然是理所应当。
众人御剑而至。
这刑法堂看起来倒是并不阴森,因为旁边就是这太渊宫丹鼎阁,故而还有些热闹。
有青衣的弟子来来回回走动,在看见他们一行人后还停下来,几个人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快看,是那个哎“
”那个那个?“
”那个啊!就是咱们剑尊带回来的那个,本来要交给魔尊处置的,硬是被远见山的掌座保下来的那个啊“
修炎一顿,冷眼扫向正在八卦的丹鼎阁弟子。
那弟子顿时被这看死人一样的眼睛看的后背一凉。
诺诺的止住了声音。
修炎方才继续走,只是这步子慢慢变缓,这耳朵也开始变红起来。
严非渊自然是听见了他们说的话的,他声音不变,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抓着修炎的手指稍稍的握紧了些。
他现在不问,他希望修炎自己告诉他。
关于这剑尊,还有魔尊,还有保下他。
“主人,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修炎辩解,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恐惧。
严非渊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一些。
掠过这个小插曲不谈,他们在刑法长老的带领下进了这刑法堂。
刑法堂的小斯给了夙夜一杯清茶,却是像看都没看见修炎与严非渊一样,重重的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过了没一会,夙夜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消息起身告辞,那刑法长老假意留了一会,见其态度肯定,便也不再留他。
这便只剩下严非渊与这修炎。
“说说吧,你们干了什么”刑法长老一拍桌子,看上去就是将所有事情都怪在了他们头上一般。
“那黑衣人与你们有何关系,你们是不是与他们有所勾结”
严非渊一言不发,修炎自然也不说一句话。
硬是将那刑法长老气得够呛。
也就更坚定了要给这两人一个教训。
这般不知变通的人,能安稳的待在这太渊宫就是魔尊的恩赐。
她挥手招来几个刑法堂的执法弟子道“抓起来”
竟是什么都不问了。
那执法弟子互相看了几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幸灾乐祸。
这太渊宫自从建成开始,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因为得罪了刑法长老而被带进了刑法堂,多数的人都含恨而死,少数能够出来的,在见天日的时候也是疯疯癫癫,在看不见之前的意气风发。
更有一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修士因为没有同意这刑法长老的嫡亲子嗣的求爱而被记恨,进了这刑法堂之后就被送给了魔尊做了鼎炉。
不要以为这魔尊的鼎炉有什么好,魔尊虽说惊材惊艳,长相俊美,更是无数少年少女的梦中情人,但是魔尊性格古怪,一言不合便是要人性命。还时不时的做些不合时宜的事情,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除却这一股脑子陷进爱河,看多了坊间小册子的无脑修士,所有人都知道这魔修的鼎炉,必定没有一个好结果。
这修士自然也是的,他没有过一个星期便是被魔尊扔进了练魔窟,听说足足惨叫了四十九天才被这连魔窟内的魔火烧死,神魂俱灭。
这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估计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们上前就要拿人。
那修炎怎么也不是好相处的,他冷哼一声,威压直直的笼罩住几人。
“你们放肆”
他堂堂一峰之主,这刑法堂竟敢什么都不说的就要拿他?
见他如此,刑法长老冷哼一声“就是这内门长老,在我刑法堂也要乖乖的凭我处置,你不过是这太渊宫三百一十一座主峰的峰主,在我刑法堂也敢跟我说什么放肆?”
说着,另一股威压就是自她身上冒出,目标直指严非渊。
严非渊他本就无惧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