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霄顿了顿:“本不该打扰主人,但那暗卫身上有伤,我担心他身手不便反而引了旁人注意。”
南棠看了看天色:“现在是什么时辰?”
“三更鼓才歇。”祝霄垂头回道。
“直接带进来吧。”南棠没有重新洗漱见人的精神,只懒懒靠在床头软垫上。
祝霄轻一点头转身出去,便有人进殿燃了烛火。
人刚到门口,南棠便闻见了些许血腥气。来人遮着鬼面,在南棠床前五步站定,俯身叩首行了一礼。
南棠看向他的眼睛,略一思索:“冥……十八?”
“是。”男人怔了怔,随即垂头应道,他未曾想到,五公主会记得他的名字。
“有伤?”南棠没多废话,能让祝霄特意提一嘴的,不会是轻伤。
“属下无能。”男人垂头请罪:“六公主出手试探,属下不能躲,惊扰公主,愿领责罚。”
长针钉入四肢,匕首擦着心脏刺进了胸膛,他是处理了伤口的,但那伤太新鲜,血腥味压不干净。
“辛苦了。”南棠轻叹口气,她知道暗卫转投新主要受些折磨,却没想到这上官婉莹下手这般重。
她这妹妹,是如此谨慎的性子么……
不待南棠多想,男人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双手呈给了她。
南棠接过,里面是满满的十页纸,从六公主的衣着样式到饮食偏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
南棠几乎是怔了怔,这东西比她料想得丰富多了。
她妥帖地收好,开口道:“做得很好。”
冥十八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才缓了缓:“多谢公主。”
南棠笑了笑:“别急着往外送东西,带着伤太险了,我这边会安排人手去接。”
这话其实不是责怪,但冥十八依旧是先请罪后才开口:“公主,此次出宫是六公主有事交代,她尚在禁足中,已与母家断了联系多日,此次是派属下打探消息。”
“哦?”南棠眼睛一亮,她这妹妹倒是很会赶时候。
她从床头的锦匣中取出一个竹纹香囊扔给了冥十八,这是今日曹将军忙着点兵点将时,她的猫儿溜进府取回来的。
曹铎的贴身之物,原本放得草木香叶清了个干净,里面放着一页手信和半包北羌奇毒。
“本是准备过几天带给你的,没想到我这六妹妹倒是与我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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