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嘴里默默地嗫嚅着“婷婷,婷婷……”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动容。
逝者遗体已经埋了,也不能再去挖出来查验。
“公安同志,我是隔壁的,我可以作证刘耀发经常夜里殴打媳妇,我常常听到他媳妇半夜里哀嚎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出来说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什么……”刘耀发大惊失色,破口大骂,正准备冲到老妇人面前。
“你给我老实点!”宋礼兵大声呵斥。
宋礼兵凌厉地眼神扫了过去。刘耀发不敢再造次。
围观的群众看到老妇人站出来说话,接二连三地有人站出来帮忙作证。
“公安同志,我也可以作证。有一次我和吴婷婷一起上工,看到她胳膊上全是被火柴棍烫伤地疤痕,有的皮肤都腐烂了,看得真令人心疼。”
“公安同志,我也可以作证。我经常和刘耀发一起做事,他常常和我们吹嘘,他媳妇想打就打,只要不听话,就跟打畜牲一样。”
“公安同志,我也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
大家围着宋礼兵,你言我一语的说着,旁边另一个公安拿着本子和笔记着。
刘耀发母子听着这些人的控诉,脸色煞白,冷汗止不住地流。
刘耀发更是脸色青紫,他的牙齿上下打颤,腿脚发软。
一时分不清是冷的还是吓得。
在场的不管了解地还是不了解地,听完作证地村民讲述后,个个都恶狠狠地看向了刘家母子。
“将刘耀发带走!”宋礼兵黑着脸不给他任何地辩解地机会,命令道。
剩下两位公安毫不留情地压着刘耀发,刘耀发这时咧着嘴大叫“娘,救我!娘啊!救我……”
刘母正准备冲向前,被宋礼兵冷冷地一句:“若是妨碍公务,你也要抓!”
刘母愣在原地,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各位老乡,后面有可能还会找你们做笔录,希望你们配合!”
听了宋礼兵的话,几个作证地村民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极力配合!
宋礼兵和向进步等人打了声招呼,正准备离开。
张念初忽然拉了一下宋礼兵的衣袖,宋礼兵有些不解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开口道:“你还有什么事?”
“公安同志,我想问问刘耀发这样子的会被判刑吗?”
“会。”宋礼兵思索了片刻,沉声道:“如果证实了他故意伤害他人罪至少判三年以下,情节恶劣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后期都会直接送到西北农场改造。”
听到这话,张念初露出了一丝笑容,“谢谢啊,辛苦了公安同志!”
张念初太了解西北农场了,去那里改造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宋礼兵也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挺有意思,嘴角扯出淡淡地笑容,随即上了车。
公安局的车子开走了。
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只留下刘吴两家人。
刘母依旧坐在地上哀嚎,但没有人去关心她,她家有这个结果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吴妈在女儿的搀扶下,愣愣地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