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幻成的人形身材高挑，身后仍然拖着七条长尾，透出冶艳的美丽。

它来到方颜身前停下脚步，回头对老人道：“您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如还是算了吧。”

老人冷哼：“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她带走。”

“既然有了她，您留着我也没什么用了，您答应我的事情，是否可以提前兑现？”雌狐又问。

老人的目光在它和方颜之间来回扫了扫：“只要证明她确实有用，我就放你走。”

雌狐娇媚一笑：“您可别骗我。”

“我什么时候——”

老人话音未落，就听雌狐“啊”的一声，踉跄往后退开。

雌狐肩上多了一个血洞，方颜手里的灵力枪不知何时调转枪口，将它打伤。

“没用的东西！”老人骂道。

他此时已经变成半人半狐的模样，锁住方颜的法印忽然一颤，光芒散失大半。

“快！”雌狐厉吼，“趁他化形不稳，赶快动手！”

方颜二话不说，抬起灵力枪就朝老人一通猛射。

老人猝不及防中了几枪，身体晃动了一下，随即站稳。

他的外形近乎完全妖化，整个身体除了小腿以下还是人形，其余地方已经全部化作狐身。

他的头颅和躯干的骨骼很小，看上去像一只还没有长成的幼狐。

方颜想起老人和雌狐的对话，很难不怀疑对方是占用了幼狐的身体。

什么样的邪术能够让人类侵占妖身？还能使用妖的化形术？

眼看老人即将变成幼狐，他突然纵身一跃，化作一道残影扑向雌狐。

雌狐面色大骇。

然而它已来不及退开，被残影扑个正着。

只见妖媚的女子顿时变得面目狰狞，脸上不断闪过几张面孔，有人脸也有狐脸，有女人也有老人。

这样的变化过了十几秒钟，雌狐忽然僵直在场。

方颜凝神戒备，紧紧盯住它。

雌狐的目光有一刹那的凝滞，随即泛起一抹狠厉。

它扭头看向方颜，咧嘴笑了笑。

这一笑完全没有刚才的千娇百媚，仿佛一个小丑戴上面具露出僵硬的神情。

雌狐诡异的笑容还挂在嘴边，身体已像幽灵一般飘到方颜身前。

它一把掐住方颜的脖子，冷笑：“还是成熟的妖体好用。”

它凑近方颜，露出垂涎的神情：“不知你的身体怎样？”

方颜被它推着连退几步，呼吸艰难：“我……可不会变化。”

雌狐身体里的魂魄哈哈大笑：“但你是玄术师，我从没想到玄术师也能融合妖怪的血气。”

“……你没试过？”方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