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因为付萱同钱仲伯同来,故被安排在了他隔壁的厢房。
她没敢直接同钱仲伯拿那封信,暗想在路上再找个机会把信捎走。
回到屋内时,付萱只觉得双腿发痛,最近一直在行走,自打她受伤以来,她便没如此连续劳累过了,当真困顿。
她脱下外衣,放好东西,准备入睡,突然她自己发现少了一样东西,她的名牌不见了。
那是路昭收她为徒时,送她的特制的名牌。
掉哪了?
付萱下床,拿着油灯在屋内绕着找了一圈,都未找到。
趁着月色皎洁,她到屋外今日行走的范围也找了找。
还是没有。
到底掉哪?难道是掉山上了!
当真烦躁。
无奈,她只能先回房了,大晚上的不好找东西,还是趁明天再拿些时间去找吧。
那个名牌对她来说还是挺重要的,她不想丢掉。
如果明天这边找不到,她可能还要再上山一趟。
但因太过劳累,付萱一不小心睡过头了,起来时已日上三竿。
她匆匆起床外出去找东西,但刚出门,便撞到了迎面而来的肉墙。
“啊!”付萱被撞得脑袋生疼。
钱仲伯地眸看着付萱道:“张侍从匆匆忙忙地这是要去哪呀?”
付萱心中发毛,暗想这语气怎如此瘆人。
“那个我想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她随意给了个说辞。
钱仲伯眼光微暗,道:“哦,是吗?”
付萱着急,没时间理会阴阳怪气的钱仲伯,急匆匆道:“那我先出去了,如果你们着急回去便先回去吧,这边的事情已经弄完了,我会自己回去的。”
说完便匆匆出了路宅的大门。
钱仲伯看着跑远的背影,眼睛眯成一条缝,握着东西的手收紧了。
握了握后,抬手缓缓打开,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小巧的名牌。
名牌上子兰二字醒目刺眼。
这个名牌是他今早上山时,在墓碑旁的地上捡到的。
当时他吓了一跳,暗想付萱什么时候来的,怎都不和他打招呼。
但后来想想也不对,他们下山前,墓碑前并没有那块铭牌。如果真的是付萱来了,她也不可能在他们下山后自己上山。
在他们下山之后的时间上山,时间不妥,太晚了容易被困在山上,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那个点上山。
还有就是付萱在没有人领,不可能轻易找到老师的墓的。
想来想去,那块牌子最有可能的是同行人员落下的。
谁昨天是后面走的?
只有张轩了。
加上刚刚张轩那着急忙慌丢东西的样子,钱仲伯更加确定这块牌子就是张轩落下的。
张轩为什么会有这块牌子,付萱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是何原因让付萱把这么重要的名牌送人!
他的师妹到底在哪?
师傅给他送信,看到信后他上山找了师傅倾诉,看到了这块牌子。
这是不是师父在引导他去找这个小师妹呢?
应该是的,师父之前就常常念叨她。
这一切,他会弄清楚!
*****
名牌被钱仲伯捡走了,付萱自然找不到了,她在墓前很是懊恼,想着自己怎么没保管好呢。
“师傅,子兰粗心,竟把你给我我名牌都弄丢了。”
在路昭墓前忏悔了半个时辰,付萱垂头丧气地下了山。
了无兴致,付萱如行尸走肉般移动着,突然,前面多出了一人,吓得她原地蹦了三尺高,尖叫出了声。
着地看清人后,她不由怒骂:“钱仲伯,你有毛病啊你!”
“张侍从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先师,所为何事啊?”
付萱心中一惊,赶忙道:“我就是太敬仰先生了,想趁走之前再好好同先生说话。”
钱仲伯目光深邃地看着付萱,缓缓从身后掏出一柄长剑。
付萱看着那剑,瞬间怔住了,这是要干嘛?
难道钱仲伯是因为嫉妒她娶了张越铭,想杀她夺妻?
看着钱仲伯开始拔剑。
付萱慌道:“你别,别拔啊!”
她脑子飞快运转着,暗想以她现在身体情况,躲剑很难,一不小心就被砍死了。
要不坦白身份求饶?
钱仲伯才不管眼前人的慌张,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就是害他师妹的人,加快拔剑的速度,直接拿剑对着付萱。
付萱想不明白钱仲伯怎么突然来这一出,难道真的是因为张越铭,所以想要杀掉她这个情敌吗?
真卑鄙!
“钱仲伯你不能这样啊,就算你杀了我,张越铭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付萱说着指了下自己,又指向对方,“你看你在干什么?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这么对我吗?这样未免太卑鄙了些!”
钱仲伯听着气从心来,拿出那名牌展示给付萱看,刀也抵近付萱的胸口,质问道:“我师妹在哪?你把她怎么了?她的名牌怎么在你手里?”
啊!被他捡了!
钱仲伯的三连问,付萱终于明白了钱仲伯为什么来这一出了。
合着他猜到自己是拿这块名牌的人,但他没猜到自己就是付萱啊。
确实,容颜大改,确实很难往那方面猜。
“钱仲伯你冷静点,我给你解释。你先把刀放下。”
“休想,你先解释清楚,不然我就让你去给我师傅陪葬。”
付萱:“!”
“快说,我师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