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钱仲伯那着急的样,付萱还是有点感动的。
想着现在就和钱仲伯坦白,说不定以后还能让他帮帮自己。
“不说?”钱仲伯的剑已经架到脖子上了。
付萱吓得缩了脖子,赶忙道:“说说说,现在就说。”不说感觉会死。
钱仲伯死死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付萱看钱仲伯那认真严肃的模样,暗想他是在拿自己当犯人审呢。
“那个大理寺卿,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手里的名牌怎么其实是我自己的呢?”
“怎么可能!”钱仲伯无法相信,扬剑做势,“再胡言乱语,看我不。”砍了你。
“哎呀,钱仲伯,我就是付萱。”
钱仲伯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你胡说什么,你明明是男子!”他说话的声音都弱了。
付萱知道他还不能相信,道:“你三岁被我打哭过,记仇记了十几年,最后还跟我爹爹告状,害我被关了三个月。还有你曾偷偷去妓院,被我撞上了,你就是在那时候喜欢上张越铭的,对不对?”
付萱把他们之间的事细说之后,看着钱仲伯的模样又道:“你不要一副见鬼的模样,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这些事是不是只有付萱知道。”
看着眼前这张如少年一般无二的脸,钱仲伯不敢相信,道:“我怎么知道不是你逼她告诉你的。”
解释了半天,钱仲伯就是犟着不信,真是累人。
付萱握着拿剑抵到自己心口,摆烂道:“你还是把我刺死算了,让我现在去见老师跟他赔罪。
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师兄!你让我读书我都读聪明了,你怎么越读越傻。
来吧,快刺死我,然后再看看我是男是女,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了。”
钱仲伯被付萱弄得不知所措,握剑的手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误伤了人。
“你真的是付萱?”
付萱松了手,摊手道:“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瞒着我。”
“师兄,告诉你对你没好处,这可是欺君之罪。”
钱仲伯这才想起来,道:“对哦,你为什么假扮男子入朝为官,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为何要这样做。”
付萱叹息道:“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死的,是谁害的我,是谁害得我付家。
钱师兄,女子身份,我什么都做不了。想要了解真相,我必须入朝。”
此刻钱仲伯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握剑的手无力地垂下了。
回溯之前,眼前人确实有很多让他不解的事。
比如他想要功名利禄却走弯路娶了张月茗,比如他新婚喝醉酒会叫他师兄……
原来都是因为她是付萱,是他的师妹啊。
接受了眼前人是付萱,钱仲伯忧虑道:“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欺君之罪太重,还是条死路,你莫要走。”
这一席话无疑给了付萱许多温暖,但这是她该做之事。
“钱仲伯,谢谢你愿意帮我,但此事已定,我一定要找到真相方能罢休。”
看到付萱坚定的眼神,钱仲伯知道他多说无益了。
“所以,你是为了避免被揭露,才同张月茗假成亲?”
“啊这个,不好说。”本来是假的,后来就成真的了。
闻言钱仲伯目光暗淡。
付萱赶忙道:“我们不会和离的,你别惦记他了!”
“她可知道你是女子?”
“自然知道。”
咣当!
剑落。
“原来她喜欢女子,怪不得她一直不接受我。”
“啊?你跟她表白了?”付萱有些八卦道。
钱仲伯一脸悲伤,他不想说。
“哎呀师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别再想张越铭啦。你不是已经去定亲了吗?以后就和你的妻子好好过哈。”
钱仲伯心被击得粉碎,他以前不知道他输在哪?原来是输在了性别上。
“付萱,你要好好对她。”
说来说去都在说张越铭,他是半句都不关心自己啊!
付萱气:“哼,你师妹我死里逃生地回来,你就想着张越铭,绝交吧。”
钱仲伯:“额……”
“我的东西,还回来。”付萱夺过钱仲伯手里的名牌,下山去了。
“阿宣,你真生气了?”
付萱越走越快。
真生气了!
他赶忙解释道:“我还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肯定多想着她点,你别生气了嘛。”
越解释付萱越生气,走得越决绝。
钱仲伯赶忙收剑,大步追去,从怀里抽出了信封,道:“师傅给你的信,你还要不要啊。”
付萱顿了脚步,转身快速从钱仲伯手里拿了信,给她的,怎么能不要呢。但这个师兄是不打算要了。
不言半语,又直接往前走了。
钱仲伯看这架势,是哄不好了。
女子确实难哄!
“你别生气了嘛,明天我给你准备一份大礼,保你满意!”
付萱一听,顿步,缓缓扭头,一脸审视,道:“真的要给我准备礼物?”
“自然。”
“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怕你太激动了。”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绝交定了。”
“师傅看着呢,别动不动就绝交。”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