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事我在这等你干嘛?”
“说吧?什么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年得二十八了,人家跟你提门亲,她家条件不错,不知道你中不中意?”
“谁?”
“童志刚家的思青。”
“开饭店的那个?”
“正是,又能干又会赚钱。”
“谁在你面前提的媒?”
“你别管谁提的?你看好没?”
“没!”
“没,那你还和人家黏黏糊糊干嘛?”
“我什么时候和他黏黏糊糊的?”
“没有,那街上怎么传得风言风语的?丫头长得也不丑,我看能做!”
“我的事,不用你管。”夏光煜一口回绝,没有一点余地。说罢就忙自己事去了。
这下让老夏为难了,儿子连一点活话都没留,这让他都不知道如何回童豌豆了。
既然人家主动上门提亲,总不能不回话给人家,老夏出了儿子的办公室,就去了童豌豆门市,难为情地帮儿子回了这门亲事,说一大堆好话。
正当老夏准备承受童豌豆难听话时,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童豌豆开口竟是:
“正周啊!你家二子也不小了吧?”
夏正周先是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是的,是的。二子今年二十四,过新年二十五。”
“我家思青过年二十四。”
“我回去就跟二子说,二子论挣钱比大的还邪条(邪条是方言:意思是精明)。”童豌豆还破天荒招待了夏正周。
两年前,夏正周与他脸对脸碰到一起,童豌豆连搭一句都不会,现在把闺女硬往夏家塞。
第二天早上,夏光煜和晨东又去童家早点店去吃早餐,“晨东,你可以啊!那事还真让你说着了。”
晨东有点莫名其妙,“什么事?”
“就是你天天提的事!”
“我天天提的?”晨东手摸着后脑壳,想半天,摇了摇头。
“就是我和思青的事!”
“噢——你说这事,你不承认,人家见你一来,眼神都变了。”
“是吗?如果今天她还这样待我,我就把她娶了!”
“真的?”晨东兴奋道。青年人一提到男欢女爱,荷尔蒙就爆表,就是别人恋爱,与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照样不影响跟着激情膨胀。
“当然!”
他们俩到了屋里坐下,老规矩,等童思青豆浆油条豆腐夹端到跟前,可等半天,只见思青坐在炸油条锅前,一动没动。
晨东感觉特意外,用眼对视光煜,意思“怎么回事?”
光煜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不会告诉给晨东。
童思青在上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眼里透着精明,脸盘圆润,手脚麻利,走起路来,风姿绰约,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可他们也只有干咽唾沫的份,因为她不但自己能干,而且还有一个响当当的爹,娶到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假如他没见过关新玥,光煜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
现在光煜内心有了一个择偶标准,就是像关新玥那个样子。
光煜明知道他和关新玥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没人的时候,自己想想而已。
说起来,他也见过不少漂亮女子,论身材论漂亮不比她差的大有人在,可就是差点东西,差点让他过目难忘的那股劲道。
今天光煜对晨东说的是实话,如果今天思青被他拒绝后还能照常待他,他真会答应娶她。可惜,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流水有意,落花又无情。
真道是世间一个“情”字难测!
思青不愧是童豌豆家的姑娘,对感情如同生意,厘得清清楚楚,一旦没了可能,立马快刀斩乱麻,不再再跟你浪费一点感情。
“上……”晨东将要喊“上饭!”饭还没吐出来,被光煜一把拦住,“自己去装。”
晨东一见情况不对,立马溜妥妥地装豆浆拿豆腐夹子。
此后,夏光煜再也没去她家吃过早点。
2003年春节前,山上早早就停了炸药,矿管办以及下属爆破开采两公司也都放了假,山上生产照常进行,因为停炮前各家都备足了石料。
大家欢欢喜喜准备过大年,谁知腊月二十三,夏光荣在山上石子厂被扬州公安局来人带走了。对此,山上众说纷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