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飞刀扎在门框上,殷怀山早已习惯他的炸毛,“起床了,该吃早饭了。”
“不吃。”荆长明掀起被子钻进去,将自己裹紧,“把门给我关上。”
殷怀山并未听,直接上前抢被子,“不吃会得胃病的。”
荆长明就跟吃了狗屎一样,脸色极臭,气冲冲的起身套好外套。外面的小厮见荆公子起床了,便端来洗漱用品,另外一个小厮将两人的早食提进来一一摆在桌子上,“两位公子请慢用。”
殷怀山坐在桌边,待荆长明洗漱好,便招手让人过来,“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鸡汤小面。”
荆天明过来坐下,瞪了殷怀山一眼,恨恨道:“习武之人哪会那么容易得胃病?你以后别没事找事,下次这飞刀可是直接扎你脖子上。”
“知道了。”殷怀山敷衍道,随即将鸡汤小面端给他,“快吃吧。”
荆长明心中大恨,堂堂一代剑侠,居然去抢人被子?真想将其戳死,算了,留着可以给他赚银子,还要比武,到时候再取其狗命 。
殷怀山吃着馒头稀饭,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老妈子,这不跟小时候他妈管他时一样吗?又觉得还是不一样,他不会拿着棍子打荆长明屁股,他以前可是被自己老妈打得满屋子乱窜的。
两人吃过早食,便在院子里对练,荆长明用的剑,剑法并不突出,但对付殷怀山足够了。剑未开锋,但打在人身上也疼,趁机抽了殷怀山好几下,将人抽得到处乱窜才罢休。
殷怀山爬到树上坐着,手臂和腰间一抽一抽的疼。荆长明真是下了死手的,被抽的地方肯定肿了。他也知道现在不让荆天明出了这口气,这一整天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当真是记仇得很。
门外,招满一百个工人已经停止招工了,年后还会再招,到时候招的就不是这一百个了,而是大批量的招人。年后积雪消融,得招人挖煤、制煤,在这全凭手工的年代,需要的人手可不少。
识字之人姜文还会培训,培训时灌输些加深归属感的文化,虽然不能牢牢束缚住思想,但只要让其有点归属感便可,更深的归属感是要用银子砸的。
次日,宋赟登门拜访,姜文正在给新招的会识字的十人培训,最开始便要认全阿拉伯数字,否则到时候写个数字都写一长串,他也懒得去看。
姜文出来迎接,“四弟,你怎么来了 ?”
“来坐坐。”宋赟笑道。
两人进入客厅,管家奉上茶水、糕点。宋赟端起茶杯,直接道明来意,“不知二哥有没有去查过你招的人?”
姜文摇头,“只是简单的烧煤炉子,还需要去查人吗?”
“查吧。”宋赟神色不明,“二哥,我也不瞒你,这北周的天是漏的,世间不止我们。”
姜文端茶的手都有点不稳,心中有所猜测,但又觉得应该不至于太漏,只能含糊问道:“此话怎讲?”
“有东西比我们先来,藏得比我们深。”宋赟放下茶盏,拿起一块糕点吃,就他们这群‘老乡’肯定是暴露了,一个个都没有藏好马脚,什么《小猪壮壮》都弄出来了,也不知仁宗帝打的什么算盘?他午夜梦回时也会感觉心慌,但现在不适合告诉姜文这些,又解决不了,只是徒增困扰,“你在北周掀起了大风浪,暗处的眼睛都盯着你,今后并州的锦衣卫衙门会迁来此处,我会给上官说说能否安排在你对面,也可保护你一二。总之,小心无大错。”
“有必要这么小心?我只是一介商人啊?”姜文苦笑,说实话他有些吓到了,上一世跳楼时便后悔了,这重来一世也许不能长命百岁,但也得寿终正寝。
“你不是要分一半给陛下吗?将那一半利是换风、雨、雷、电四位大人坐镇并州锦衣卫。”宋赟叹息一声,“二哥,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