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那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他真的都快要无聊死了,惠王跟阿彦走了,庄子里更是少了很多的热闹。
关键这一连几日,他都没有看见赵熠安的影子,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赵熠安这几日到底都在忙着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赵熠安天天忙的不可开交。
本来就安静的院子,变得有些沉寂,他真的有些怀念前几天那个热热闹闹的小院子了,虽然有些吵闹,但也不缺欢声笑语,但现在确实安静了些。
“斐然,现在什么时候了。”
沐白把下巴抵在桌子上,缓缓的开口。
“现在申时了,鱼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斐然在窗外不知道已经回答了多少声了,似乎从辰时到现在,过个一时半刻,沐白就会问一遍,问的他都有些烦躁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沐白心里有些焦急,他天天与赵熠安待着,现在人一下子不见了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回公子,属下不知。”
斐然有些发愣,主子去哪连鱼公子都不知道,他一个做下人的怎么可能会知道主子的去向呢?
关键这个鱼公子问的有些勤了,他从未觉着鱼沐白如此烦人过,似乎这种状况已经连续了有几天了。
他家主子出去了几天,鱼公子似乎就问了几天,关键还挺乐此不疲的,好在他已经是把沐白当做主子看待了,要不然他才不要管这个弱弱的公子呢?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沐白恍然,赵熠安出门他都不知道,小小的一个斐然,怎么可能会知道主子的下落呢?
沐白在屋子里呆的有些发闷,那话说完不由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到窗户边,顺着窗户远远的望去。
他觉着只要他看一眼,他的夫君就能马上在眼前出现一般。
沐白有片刻的恍惚,他觉着这庄子实在是太静了,静的有那么几分可怕,前几日还能听见庄子上,鸟叫的声音,现在连风声他觉着都有几分可怖。
他本来还在仔细想着这庄子为何变了模样,却突然间听到一声嘶吼。
“有刺客,保护公子。”
鱼沐白身上一僵,他认得这个声音,是赵熠安侍从副首领虚怀的声音。
下一刻,已有数十名身穿黑衣的蒙面者从天而降,个个手持长剑,直奔着他待的这间书房而来。
长剑相撞的声音,刺如骨肉的闷哼之声,以及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不断传入鼻间,他透过窗户远远望去,藏于暗处的暗卫,在屋子门前,死死地守着。
可那些蒙面之人有备而来,今日赵熠安出门,肯定也带走了一部分暗卫,人手不够一时之间,蒙面人似是占了上风,他家的这些暗卫似是有些撑不住了。
惠王在的这些天,都是平平安安的,怎么惠王一走,这些人倒是卷土重来了。
想来惠王在这,这些人还是有所忌惮,既然惠王走了,这些人也就没了忌惮,没了约束,更加肆意妄为起来。
沐白不断被身边的肃杀之气所包围,他知道,若是赵熠安在这,他还能安全一些,但现在赵熠安不在他的身边,那他可就危险了。
沐白一想到有危险,似乎想到了那个东西——七元竹。
这些人莫不是冲着七元竹而来,大皇子知道了七元竹的下落,冒死也要抢回去吗?难道真如他想的这般。
这些黑衣人来的蹊跷,招式凌厉狠辣,一看就不像是来试探的,更像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
更是招招杀机不断,似乎有种不杀光,不罢休的感觉。
沐白那手紧紧的攥着,手心里不断的冒出细汗,他真的有些惧怕,又有些忐忑,他不知这些人为何而来,也不知要来做些什么。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人肯定是不怀好意的,那本来就有些微白的脸,现在微微的变了颜色。
他知道这些人说不定是冲着七元竹来的,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个重要的证据,否则赵熠安扳倒大皇子的时候就会少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
他本就是个柔弱公子,虽然帮不上多少忙,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丢了七元竹,他会死也不安的。
沐白忽的转身,来到书案前,把装着七元竹的盒子,扔到了书案下面。
若是这些人真的是来找东西的,在书案底下的东西,他们一定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人的一般反应,都是在书案上找东西,而不是在书案底下。
“鱼公子你赶紧躲好,不要出来免得被误伤。”
虚怀那话说的明白,只要鱼沐白不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那他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鱼沐白有些疑惑,难道这些黑衣人不知道这个庄子里,只有自己了吗?
这些人奔着书房来,莫非真的是要寻找什么东西的吗?
真是如此的话,好像就只有七元竹,还有那本书了,对呀!那本县志放哪里去了。
鱼沐白在桌子上找了找,也没有看见那本县志,莫不是已经被人搜罗走了,那不能啊!他一直在书房的,不是吗?
上次那批人本就是为了赵熠安的性命,这次莫不是相同的原因。
“你们,还真是不死心,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来此。”
赵熠安那冷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沐白心中一喜,赵熠安回来了,但他立刻又不开心了,这人怎么现在回来,这么危险,在外边躲躲不好吗?
“虚怀,沐白没事吧!”
赵熠安看了一眼,身上已经一片血色的虚怀,着急慌忙的开口。
“会主子,鱼公子无事,在书房呢?”
“哈哈,你怎么知道他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