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他缓缓的看向屋顶,嘴角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他觉着这些人傻透了。
黑衣人说完,便听见屋内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随着瓦片碎落的声音,似乎有一个人跳进了书房内。
“你难道就是宁王养在后院的小馆,我只是听说过,没想到宁王真的好这口。”
那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看了眼鱼沐白,那眼中却带着挑逗的神色。
沐白微微一顿,顷刻间那脖颈便感觉有一些粘腻,似有什么东西从脖颈间落了下去。
那黑衣人挟持着沐白一步步的往外走去,他觉着这个娈宠,说不定真的可以用来威胁一下这个宁王,毕竟把人护的这么好,必定他们之间是有某些关系的。
要不然宁王赵熠安,回来关心的第一个人,是这个在屋子里待着的绝美公子,若说两人没关系,他还真的有些不信。
赵熠安扫过那个人,心里不由得一颤,这个人该死,哪怕这个人动他也可,怎么就挟持了沐白呢?
“你放开他,要不然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赵熠安那话说的决绝,这些人真是该死,动了不该动的人。
“宁王,你这话说的有点大了,上一次你们杀了我暗杀阁如此多的人,这一次也要你们出出血了。”
那黑衣人似是这群人的头,说出的话句句带着威胁,句句带着些许嘲讽,他似乎就是为了上一批人报仇一般。
“你们放下手里的剑,要不然我便让你的这个小娈宠死无葬身之地。”
黑衣人看得明白,手里的这个小娈宠,说不定真的可以拿来威胁威胁这个宁王,毕竟宁王脸上那慌张的神色可不像是演得。
黑衣人那话说的清楚,赵熠安若是不放下手里的剑,沐白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熠安,你不用管我,你直接把他们给杀了,看他们还能如何张狂。”
沐白神色紧张,他真的不希望赵熠安为了他放下手中的剑,他觉着那样不值得。
沐白说完他觉着脖颈上的东西,那剑又入了三分。
“听见没有,赶紧的。”许是沐白的话刺激到了他,黑衣人终是有些发怒,手下的力道越发的重了。
沐白甚至感觉脖颈间的微热,流失的越来越多,他觉着他快要看见奈何桥了,还有那些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的曼陀罗。
赵熠安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他,良久,唇间缓缓流出一道阴狠,难道阴狠未达眼底,他颔首:“好,我答应你,你别伤他。”
赵熠安缓缓的弯腰,那手中的剑一点点的落下,落到一半之时,一颗小石子,从一旁猛地窜出,狠狠地打在那黑衣人的手腕处。
等到沐白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闻到了一股清冷的气息,这股气息,他太过熟悉,是赵熠安身上独有的,其他人身上从未有过这股气息。
等到沐白站稳时,他已经稳稳的待在了赵熠安的身边,只是那个黑衣人手中的那把剑已经直直的奔着赵熠安的胸口而来。
只是长剑刺入肩头,有些疼。
最初,不是很痛,但慢慢地那痛就似放大了一般,钻心的痛,他觉着身上有些冷,就似置身于风雪中,冷得很。
“若谷,杀,一个不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赵熠安,赵熠安从未如此狠厉过,但现在不仅狠厉,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凌厉。
他本来还要留个活口的,但现在他觉着完全没有必要,这些即使都死了,他也可以查的出来,这些人的背景。
若谷领命,趁着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一剑了结了那人性命,谁让那人刚刚那么的放肆呢?他就该死。
这些人最不该碰的,就是那个心里眼里都是他的人,他温瑞如玉的小夫君,鱼沐白。
这些人既然敢来,他就要他们有去无回,让他们把命留下,让他们这辈子只能做个无家可归的鬼。
本来还处于下风的暗卫们,因为赵熠安带出去的人,又带了回来,很快局势搬了回来,刚刚还有些颓废的人,现在更加有了斗志。
足足半刻钟的功夫,这些人已经全部解决,虚怀把这些尸体一个个的排列成行,他要好好的看看,这些人身上到底有哪些不得了的秘密。
“主子,他们胳膊上似乎都有刺青,只是不知这个暗杀阁,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怎么能次次派出如此厉害的暗杀之人。”
虚怀这话说的很是公正,这些人确实很是厉害,若不是他家主子及时的赶回来,他还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把这些人一举斩杀,不留后患。
“这些人身后肯定有一个不一般的幕后之人,要不然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再卷土重来一场厮杀。”
赵熠安暗暗思忖,这些人着实厉害了些,若不是他身边有皇帝的暗卫,说不定他早就有可能会死,毕竟一个人再厉害,也完全没有把握一个人杀死这么多的人。
若是一对一还好说,若是车轮战,他还真的没有那个本事。
“你在好好的看看,看看还有什么有利价值,我去看看沐白。”
他刚从寝卧出来,这不足半刻钟的功夫,他又想要去看看沐白。
那人现在昏迷不醒,他着实有些担心,这人怎么能毫不犹豫的就来给他挡剑呢?他到底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沐白舍弃自己的命也要护住他。
“熠安,熠安”
沐白睡梦中依旧在关心着他。
“我在,我在,我好好的呢?”
赵熠安轻声细语的安慰,他的沐白还是那么得傻,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放在顶顶重要的位置上。
“沐白,我在呢?那些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赵熠安那眼角挂着一抹雾气,他的沐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此,还是那么得好。
沐白怎么就能那么不要命,的替他挡了那一剑呢?那一剑多疼啊!
“沐白,你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带你去看万水千山。”
他觉着他的心又开始痛起来了,上一世沐白那刀直插心口的决绝,这一世他好像又感觉到了,沐白替他挡这一剑的决绝。
他觉着上一世的痛苦,他似乎又感受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必须是他的,若不是他的,他的沐白以后还不知道如何,再像上一世那般,岂不是他要伤心死。
这种事情他不允许,永远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