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丑陋的脾气,活该一个人!
经历过她的恶语洗礼,三年前虞商商说的话比现在还过分,姜砚迟习惯了,没有太大反应,低眉,给她强制穿上鞋。
正欲起身时,虞商商又挑战他耐心一般,生生蹬掉穿得板正的鞋,指着他的鼻子娇气喝止:“说了别跟着我,别管我,你是不是贱?”
非要逼她骂人。
姜砚迟不动声色按住她的手指头,平静道:“虞商商,你觉得我是什么很贱的人么?”
他的表情充满了悲哀,虞商商神色微动。
姜砚迟顿了顿:“贱到任你打骂,无论如何也不离去。”
平心而论,虞商商对他的态度极为差劲,她想让他主动离开。
虞商商给不了他好的感情,唯一能做的只有送他离去,少受一点伤害。
虞商商侧过头去,盯着路边来往车辆。
稀疏路人隐晦看向他们,意图找到两人之间丝丝缕缕的情感牵扯。
路边回头率极高。
微风骚动,虞商商咽下苦涩,低喃道:“和我在一起,会变得不幸。”
她的感情不会长久,给不了姜砚迟想要的永远。
“自出生开始,我本已经很不幸了。”姜砚迟低眸,伸手勾起虞商商脸侧一缕飘扬的发丝,服帖勾到耳后,声调低哑,“先回家休息一会儿。”
世人皆道姜砚迟生在罗马,天生聪慧,命也好。
只有他知道,他并不满意自己的出身。
阴暗,悲痛的童年。
是虞商商救了他。
这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连虞商商自己也不知道。
十几年前的事,她或许早就忘了,或许从来都不记得,他却念了很多年。
虞商商十分抗拒他的触碰,扭过头去,声音很淡:“别对我这么好,我消受不起。”
“你可以心安理得接受我的爱,我不需要偿还,虞商商,我只要你接受。”
比起她虚情假意的感情,姜砚迟更喜欢她光明正大的讨厌。
如果可以的话,虞商商只用一辈子接受他的心意,这就够了。
无所谓爱不爱,只要她不喜欢别人,他就不会痛苦,渴肤症也不会发作。
可以对他差劲,可以随便打他骂他。
她的感情,姜砚迟通通接受。
虞商商捂住半边脸,独自静了一会儿。
真的很可悲,在乎的人不爱她,她恨的人却宠她入骨。
虞商商没有能炫耀的东西,唯一可以算得上顶级的唯有一张高级脸。
都道得到了就不会珍惜,身体给了姜砚迟,他得到她拥有的一切,还愿意如此低眉顺眼,虞商商想不通除了爱,他对她好是为了什么。
可她这个烂脾气,谁会死死守着爱她好几年。
姜砚迟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