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没跟他客气,用牙签插起一块汁水丰富的梨肉送进嘴里。
梨很甜。
食指和拇指捻起插完梨的牙签,放在手心转动,虞商商毫不露怯地看他:“赵姨说你之前做饭是淡口。”
姜砚迟往果盘里添削好的苹果块,不冷不热地回答:“是吗?”
那意思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厨艺咸淡。
他嘴硬不是一天两天,虞商商瘪起嘴,猜测道:“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虞商商一直认为在她追上姜砚迟之前,他对她的态度与对那些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但好像又不对。
姜砚迟为她做的一切,好似并非三天两头便能形成。
某些习惯和特性装不出来。
姜砚迟一如往常,不爱回答的话装作听不见。
虞商商自问自答:“我想是的。什么时候?”
她很好奇,之前追姜砚迟的时候,他一直保持规避的态度,离她远远的,甚至恶语相向。
虞商商一度以为姜砚迟的理想型是那种文静的,可以受控的乖乖女,而非她这种叛逆型。
姜砚迟阖下眼眸,把水果皮倒进垃圾桶,“记不清了。”
态度随意。
“听妈妈讲,我们小时候见过面。”
他无动于衷:“所以?”
“所以我觉得大学时期你认识我,才会答应我的求爱。”
姜砚迟微哂。
她猜对了,他确实认出她是小时候生日宴上的女孩。
确切地说,他一直知道。
处心积虑来到她身边,用卑劣的手段在她眼前晃悠,直到发现他的存在。
姜砚迟道:“你想说什么,让我赞扬你聪明?”
这话变相承认他认识她。
虞商商不解:“当时为何不告诉我。”
“有区别?”
虞商商不会因为旧相识就对他心慈手软,姜砚迟也不想她因为年少的相识和他的身世,把感情掺杂杂质。
“当然有区别,你不说,不是把我当猴耍吗?”
虞商商有点生气。
这几日一直在办公室坐着,肩膀有些疼,姜砚迟捂住疼痛的部位舒展肩颈,疲惫地说:“没耍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说。”
看得出来他面色倦怠,虞商商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生生憋回原处。
末了仍有余气,气鼓鼓道:“你永远这样一副冰冷的表情,什么都不说,纯让我去猜。猜到了算我运气好,猜不到就深埋秘密一辈子。”
姜砚迟面色如常。
说了也不能改变结局。
她不会重新喜欢他。
对他来讲,说不说一样的局面,没必要多费口舌。
他本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