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做了许多奇怪的梦,睁开眼睛望向白色压花的天花板,顿时感觉眼冒金星,有一种不切实际之感,瞬间闭上眼,只能任由那些诡异的想法在脑海中穿梭自如,一直到她理清所有的思路,她明白,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搞鬼,便是宋泉的未婚妻,苏瑜。
这个指控的结果过于惊骇,她只能放在心里,更令她伤心欲绝的是,梁敬安听信她的挑唆,风向直接转向苏瑜,没有留任何情面,不明就里的奚落她。
她的身子微微一凛,寒冷从四面方席卷而来,她用仅存的一点气力对抗,推开棉被,把手一撑,睁开迷蒙双眼下床。
“姑娘,你还在发烧,躺着别动。”迎面而来的是替她开门的吴姨。
珍珠望向灰白的窗外:“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吴姨摸着珍珠的额头试探,冷汗湿漉漉的从她的掌心拂过。
“我想回家。”珍珠吐出几个字,低头看了自己穿着一件合身的家居服,一脸讶异。
吴姨领会,解释:“衣服是我替你换的。”
珍珠摇摇晃晃的坐在床边,打算站起来,吴姨按住她肩膀:“我通知少爷一声。”
珍珠软弱的握住吴姨的手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吴姨为难的望向半敞开的门:“可是,少爷说你醒来务必要打电话给他。”
珍珠虽然虚弱,那双碧玉晶莹的眼眸依旧耀眼:“他不想见我,我自己回去。”
吴姨打算用拖延战术:“这山路不好叫车,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珍珠坚持:“不用了大姐。”她站起来从床头柜拿去自己的皮包,发现自己的羊毛外套挂在门边,过去抚摸一回,还是半干的状态,她取下来披在身上。
吴姨慌忙的上前扶她,实际想要她走得慢一些:“你不知道,昨天少爷知道你晕倒在地,心里不知道有多愧疚,他昨天一整个晚上都没合眼,要不是老爷今天找他出去,他是绝对不会出门。”
珍珠含笑,既然是梁敬安家的人,势必把话都说得十分漂亮,她说:“我没有怪他,请大姐别介意。”
“既然如此,姑娘你留下来吧!等少爷回来再说。”
珍珠摇头:“已经叨唠一天,不能再麻烦你们。”走到一楼时,她松开吴姨的手,端庄不失礼貌:“谢谢招待。”
吴姨知道再也留不住,替她在外头拦了一部车。
珍珠坐在车上,车内的空调暖呼呼,她强打着精神,回到公寓,艰难的打开门,客厅里的人听见转动钥匙的声音纷纷上前,发现是珍珠都松了一口气,珍珠不知道一路上自己怎么忍住,看到羽静那张真挚慌张的脸孔,心防顿时松懈,抱着她大哭起来。
他们带珍珠到医院看了一回医生,吃完药,珍珠已经没有那么难受,她的眼皮沉重,还是能感觉房间内有人走动。
“我姐如何?”念祖心慌的问羽静。
“烧退了,不过。”羽静迟疑了一会儿低声:“她回来穿着一件家居服,看起来像是从别人家回来,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何事?进门时又大哭。”她深吸一口气诧异:“该不会是遇到最可怕的事?”
“呸呸呸,就你乌鸦嘴,她这么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而且你仔细瞧瞧,家居服是名牌货,是一般家里不会有的。”徐觅一边说着,一边翻开棉被,小心翼翼的不让风灌进,将牌子给羽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