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静恍然:“还是你聪明。”
“那是你没使大脑。”徐觅叹口气:“奇怪的是,她昨天下午出去,怎么回来发烧又把衣服换了?”
“昨天不是下雨吗?是不是淋到雨了?”
这次羽静猜对了,徐觅沉思半响。
念祖在一片的沉默说话:“我心里不放心,今晚让我睡沙发。”
徐觅同意站起来:“我们让珍珠好好休息,晚点再进来看看她。”
他们走出门口时,羽静拉住徐觅轻声:“等珍珠醒了,方才说的话千万别让她知道,不然她又要笑我笨了。”
徐觅笑道:“知道了。”
珍珠虚弱的躺在床上,他们的谈话全都听进耳里,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在最亲近人的面前,就算开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还是让人心暖,如此一想,眼角又冒出一滴滚烫的泪水。
珍珠整整在床上两天才能正常活动,徐觅和羽静不放心珍珠一个人在房间,更担心学校内的变化,只能选择上课打探消息,再过一周学校开始通知放寒假。
珍珠坐在镜子前,脸颊似乎凹陷了一点,这几日的休养让她想明白一些事,她故作精神掀开笔记本,私底下打了一份申请书,穿着振誉大学的制服亲自走到教务处,对着其中一个助理轻声:“我想办理退学。”
她话语刚落,办公室内的人全部行注目礼,还有人面露惊恐,仿佛天要塌了。
眼前的助理立即拨打电话,通知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不知道从哪里急忙奔过来,他扶着门框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伸出颤抖的手对着珍珠说:“你父亲知道吗?他知道该有多伤心。”
珍珠一脸镇定:“我已经拰定好报告,请您过目。”
教导主任一把抢了过来,用花白的双眼瞄了一下,即刻拉她到走廊:“林珍珠,这件事你没跟家里的人商量,连家长签字都是用印章,根本不作数。”
珍珠双手合十:“父亲心烦的事已经够多了,请你不要让他老人家知道。”
教导主任一脸茫然:“既然你知道他心烦,还弄这一出?”
珍珠用眼梢确定旁边无人,严肃道:“我知道对方是针对我而来,即便是让父亲退出副校长的位置也不能平息这场风波。”
教导主任紧促的眉头顿时松了开来,印堂上浮现两道深刻的皱纹:“你知道是谁做的?”
珍珠默然:“我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她说:“对方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
“那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不是让小人得志了吗?”教导主任把脸皱成一团:“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帮你们父女俩吗?几乎是全校动员,有好多人说当天看到行踪诡异的人,尤其是保安,他已经提出有效的供词能让你们脱离嫌疑,不能再等等吗?”
珍珠把退学的报告从教导主任手中取回,把皱褶仔细抚平。
“当初对方的计划肯定天衣无缝,想要让她松懈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以为自己已经达成目标。”珍珠水灵透彻的眼眸一转:“当初她愿意赌这一把,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