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在休息室坐了一阵觉得无趣,本来想回家做饭给那个人吃的,但是他们几个人说就在那里等一下,完了一起吃饭,就只好等着。却见床沿上还坐着一个女的,但是不认识,就没说话。坐了一阵,小叔子吴德过来,说那女的是他们的朋友尤其是二哥的朋友万哥的老婆万嫂,问她问话了没有?
安吉便大叫:“哎呀,你看这!老半天我也觉着应该是哪位老板娘,但是又安顿不上,原来是你呀!吴德你也不早点说!”便坐到她那边去打招呼。
聊了一阵后,邀请她去自己家里,吴德哥哥吴品过来说,吃过饭再去吧,可是等来等去不见开饭,跟安吉一起来的人见他们没有招待自己的意思,也起身告辞,安吉难为情地挽留他:“别走呀,他们店里有生意,大师傅顾不上做饭,所以经常都是吃饭比较晚的,我又不能亲自下厨,所以也只能等着的,再等一会吧!”
那人只好也等着了。
安吉和万嫂聊到快九点了,还是不见开饭,吴德过来说,回家自己做了吃吧,便叫了万嫂一起回家。
顺路买了挂面和青菜,吴德一进门就开始手脚麻利地炒菜做饭,吃过了后,吴德又去了店里说还有客人没有走,安吉和万嫂,以及那个老乡边看电视边聊天,很迟才睡。
万嫂是个漂亮能干的农村女人,没多少文化,但是言谈举止非常有涵养,令安吉也是刮目相看。
万嫂说到男人们在外的事,说起吴德和万哥共同的朋友赵白元出轨保险公司女职员而搞得夫妻不合、叔侄反目的事,愤愤不平。说她原来从来对自己丈夫没有过怀疑,但是经过那件事后,她也开始不放心自己丈夫了,觉得男人们在外时间一长,就容易经受不住诱惑而出轨乱搞,做出破坏家庭还损失家庭的事。
安吉也清楚的记得那件事,就在她还怀着孕时,原来跟吴刚一起去山里金矿采金子的赵白元和现在和他哥一起开店的**就经常来往于县城,经常住在车站边那家宾馆里,说是盘算着将那家宾馆包下来经营,后来却不知怎么的,长相风流英俊的赵白元却勾搭上了一个找他们推销保险的业务员张春,给她送了一枚硕大的金戒指,在另一个家属院租房同居起来。后来他的本家侄儿听说叔叔明明欠着自己当初给他入股采金的七八万块钱不还,居然背着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媳妇搞外遇,还租房同居,就和自己的婶婶跑来对质,一路顺藤摸瓜,居然真就将赵白元和许琴堵在房里。
见人们的传说被落了实垂,赵白元老实木讷的妻子只有哭泣的份,侄儿却和赵白元吵起来,骂他不是简直人,欠了一屁股债跑了,将家里的妻儿老小扔下吃糠咽菜,被人追得无路可走,自己欠钱不还,居然还有脸搞上了破鞋。
赵白元在那个保险业务员张春面前其实也是装虎皮拉大鼓的,除了送给她的那枚金戒指之外,租房的钱也是他最后的一点私房钱了,跟她同居也不过是她比自己干瘪瘦小的媳妇年轻丰满的肉体,哪里还能给她未来。但是张春却是个未嫁人的姑娘,估计也是将赵白元当作了暴发户,或者动了真心,就不顾廉耻地跟他过上了小日子,当时两人正是你侬我侬之时,却被老婆侄子抓了现行,还被侄儿将赵白元的底细戳了个大窟窿,简直当时就吓傻了,呆在那里不知道干啥好了。
而赵白元在张春面前画了大饼,骗着她睡了几个月,见侄儿不但带来了自己老婆给自己当面打脸,还戳穿了他的西洋镜,哪里能下得了台,就和侄子吵起来,还打了媳妇一个耳光。和他年纪相当、年轻气盛的侄儿哪里能接受他这无耻又粗暴的行径,冲上来就还给了他一个大嘴巴,骂他是蚂蚁带鎈子——装的大牲口。赵白元觉得理屈,又在张春面前下不了台,又把膀大腰圆的侄儿打不过,就抓起桌上一把水果刀,在自己大腿上扎了一刀。
当时吵架的和劝架的人都还没发现,直到赵白元站在那里突然不说话也不动了,浑身哆嗦着,脸色越来越白,才发现一股鲜血顺着裤腿一直流到了脚背上,还在地上淌了一滩,大家才着急了,顾不得别的事,赶紧叫来人送医院抢救。而保险员徐琴看情况不对要出人命,就跑了。幸亏大家送医及时,赵白元才保住了一条命,却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在病床前伺候他的却是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