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珊看着阿姊一脸淡然。
她皱了皱眉,眉眼间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关切与疑惑,轻声询问:
“那齐海真的送去了美姬?”
蓝含玉看了她一眼,淡然道:
“ 你我听来的不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齐善勇得知齐海未能达成目的,脸色阴沉如水。
场面传得艳丽极了,仿佛他们当时就在屋里一样,亲眼目睹了一般。
陈雨珊撇撇嘴,半信半疑。
“阿姊,你说季世子真的要了那些美姬吗?”
她说这话时,全程盯着蓝含玉的神色,想从阿姊的眼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她一直都怀疑,阿姊并没有失忆,并没有不记得季景弘这个人。
难就难在,蓝含玉从未亲口对她承认,自己是记得季景弘,还是不记得季景弘?
要说季景弘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的阿姊与他亲梅竹马,又是从小定下来的世子夫人,她最清楚。
蓝含玉听罢陈雨珊的问题,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的光芒。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无表情道:
“谣言止于智者,再者,季景弘是哪种人,与你我何干?”
又将自己的儿子训斥了一顿,天下那么多女子,为何偏偏要碰这个烫手山芋?
冷静后,又重新谋划。
他深知季景弘不是易于对付之人,决定亲自出马,设下一计。
谣言如同春风中的柳絮,飘进了季昌的耳中。
季昌雄闻言,脸色大变,与儿子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季昌雄指责季景弘:
“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劝,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公务,还得罪了齐国公。”
他与齐国公齐善勇,两人在战场上不分你我,骁勇善战,势均力敌。
平面上是挚友,暗地里各为主见。
既如此,明面上的关系是当然不可撕裂的。
他本来就不喜,儿子对蓝含玉那丫头用情至深。
前些时,父子俩吵了一架,儿子出去了几日,回来后性情大变。
不再吵着闹着,非要与蓝含玉在一起,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公务上,他以为儿子幡然醒悟。
谁知,没过几日,竟闹出这样的谣言。
季昌雄倒希望谣言是真,儿子真的收下了那些美姬。
就怕那小妮子在儿子心中的分量太重。
果不其然,季景弘不置可否道:
“齐大世子贪墨案证据确凿,儿子已经查到了证据,这是万般抵赖不了的,既然儿子身为大靖朝臣子,负责此案,就应当查个水落石出。”
“你……咳咳……”
季昌雄捂住胸口猛地咳嗽。
“ 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弘儿,你还年轻,这个世界上的事不是除了白就是黑,有的时候事情盘根错节,牵扯到太多,一动便会伤筋动骨,你要听爹一句劝呀。”
李昌雄当然怕,这些军饷送到西部来是给他的。
他的军饷被贪了,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怒不可遏。
现在反过来,还帮对方说话,季景弘终于察觉到一时不对劲,抬头问向他:
“父亲,您对儿子说一句实话,此事你是否也参与了?”
季昌雄就知道此事闹大,逃不过儿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