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王惹圣上大怒的消息便不径而走,太子那边自然喜上眉梢,世民这边却愁云惨雾。
这天,他将玄龄、如晦他们几个心腹叫来书房,问道:“目前这个局势,诸位可有何良策?”
如晦立刻起身赔罪:“都是臣当日处置不当,才给大王招来祸端,臣万死。”
世民忙扶起他,安慰道:“不关你的事,这不是意外,这是他们有备而来,即使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来找茬。”
玄龄点点头:“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前朝行不通,走上了勾结后宫这条路。我们是不是也......”
世民摆手道:“后宫最受宠的两个女人已经与他们走上一条道了,我们现在去东施效颦也是收效甚微,何况我也做不惯这种事。”
“但是......”怀安不安的望了望秦王,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说。”世民道。
“就是王妃,最近去宫里去得忒勤快了些,整天不是陪着皇后、贵妃她们逛园子,便是与几个太妃、永安王妃、恭王妃、敬王妃她们几个赏舞听乐,还投其所好送了她们不少价值不菲的礼物。”
“听说,她们言谈之中总会聊到上次那两件事,然后王妃就委屈的解说一番其中的内情,末了,还抹着眼泪说,‘我们家二郎就是这么个耿直鲁莽的性子,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他这副横冲直撞的性子,除了打仗真的什么都不会,不知道以后还要得罪谁,我们娘儿几个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倒头来,她们几个倒还要安慰王妃:‘你也别太着急了,秦王是我们打小看着长大的,他的禀性我们能不知道吗,他性子是急了些,但没有坏心眼,圣上迟早会明白的。”
怀安一边说,一边捏着鼻子学起了王妃的模样,大家都被他逗乐了,尉迟恭大笑道:“她说大王耿直鲁莽、横冲直撞?”
“是。王妃就是这么说的。”怀安点点头,收敛了神色:“在下以为,这些话她们听多了,就难免不会跟她们的夫君聊起,丈夫们听得多了,也难免不会跟同僚或在朝堂上说起,说的人多了,难免就不会传到圣上耳中,这样他迟早便会明白真相了吧。”
众人频频点头,玄龄道:“王妃此举甚妙啊,现在大王已经惹怒了圣上,实在不宜再轻举妄动正面杠了,王妃利用家长里短、不露痕迹的在贵人娘子中间作些转圜弥合,比我们去找十个八个后宫嫔妃吹耳旁风要强得多。”
“正是。”尉迟恭打趣道:“大王,你们夫妻有如此妙计,今日还来差遣我们要什么计?”
“非也。”世民摇头道:“王妃此举我也不知情,我同你们一样也是才听说,她本就不是个左右逢迎的人,如今为了我......,唉,真是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