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紧上前行礼:“见过二殿下!”
蚺允抬手示意两人起身:“这里是尚书府,不必多礼。”
“谢殿下!”
晴儿自觉退后几步。
林婉儿这才答道:“春日渐暖,我不过是无病呻吟,倒让殿下笑话了。”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只要是人皆有愁思,只是一味闷在心头,未免伤及自身,若大姑娘不介意,大可与我说道,我虽才思有限,或也能为你解忧。”
“殿下谦和,只是。。。”林婉儿对蚺允突然的示好有点疑惑。
蚺允却像似不知,突然弯腰,将头朝林婉儿那靠了靠,语气似打趣道:“大姑娘是担心我如那闺中长舌,片刻便能人尽皆知?”
林婉儿看着对方突然靠近的俊颜,虽心中惊诧,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退开半步:“殿下自然不会!只是婉儿的事,还不值在殿下面前一提。”
“噢!倒是我多虑了。”蚺允笑笑。
“殿下为民排忧,心怀仁道,婉儿只有感念。”
“哈哈哈!”蚺允瞧着她寡淡的侧颜,长翘的睫毛:“我从不知大姑娘还是如此有趣之人!与府中其他姑娘倒有些不同,不知大姑娘有没有进过学,又师承何人?”
林婉儿压住心中一再翻起的疑惑,温声道:“小时除了在府里开设的学堂,与兄弟姐妹一起学过段时间,余下便在屋中自学,中间请过几位教琴棋字画的师傅,只是这些。”
“是吗?”蚺允想了会,似恍然大悟般:“听三姑娘说,你小时生过一场大病,是否因此而耽搁了向学拜师?”
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向学拜师?这二皇子是在纠查她的才学吗?该不会他将自己也划在他的选妃范畴里了?林婉儿心中直犯嘀咕,隐隐不安。
可面上还是如故道:“小时的确有场病,差点去了性命。”
“是何大病,如此凶险?”
林婉儿斟酌了下,又似在回想:“其实我并不知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那时不过八九岁,严重时病得迷迷糊糊,又不懂医学之道,自己既说不清病状,来为我看病的医师所言也统统都记不清了。”
蚺允颇同情地点点头:“是啊!一个八九岁得了重病的小姑娘,当时除了病痛折磨,恐怕不会再注意到别的。
听说当时你这病在京都无人可医,尚书府甚至请了太医都毫无办法,最后还是你舅舅领着你出京寻医,这才治好的?”
林婉儿心中一凛,快速瞟了眼蚺允,似有所感:“是!算是疑难杂症。”
“不知最终寻到哪位神医,为你去除这难症的?”蚺允视线投向别处,状似无意地问道。
虽对方掩饰,但林婉儿大概已察觉这二皇子的目的了。
那个地方,那座山,还有守在山中的那些人,才是他真正想问的吧!难怪今日对她如此殷勤耐心,果然非奸即盗。
“我也不知,那时我病得死去活来,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着,就连是东西还是南北都分不清楚,唯能感觉到靠在舅舅怀里的颠簸。”
“可听说,你舅舅将你送至一处山中,你在那还呆了几年才回来尚书府。”
又是听林娟儿说的吧,这个三妹倒是个闺中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