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寒凉逐渐攀上，初雪的凉意有了暖意，可对比墨清池的滚烫，那点温暖算不得什么，是几乎让人感受不出来的变化。

偏生墨清池就能试出来，凉到骨子里的温度变暖，他也随之越来越热，被勾起的情热令他忍不住紧紧环着身前的温凉，想让那凉意沁入体内。

寒江雪身子不好，墨清池回应的也就克制了些，在他强势的攻势下，墨清池干脆放弃挣扎，完全沦陷在那人的亲热中。

霜白寝衣在激烈的纠缠中掉下床沿，与鲜红的衣裳堆叠在一起，室内，特意燃起的龙凤烛静静摇晃，火红的蜡泪点点滴落，在醒目的位置流淌一片。

……

寒江雪全程小心，十指拢入鸦羽发心，在墨清池难受时他也忍不住去轻触他额前的位置，吻过他额角并不对称的伤痕。

亲热后墨清池照例被他弄晕了，现在正陷在大红锦帐中熟睡，小龙崽子是真的怕了，再见至当下，无论何种情况，他在没露出过他的龙角。

眼下仍是，期间寒江雪不管怎样诱哄，他就是不肯将角露出来，甚至于直接掌握主动权将他狠狠圈揽。眼角湿红，被逼到绝路，他也只是短暂的将尾巴掉出来。

又是熟悉的禁锢姿势，自二人同床伊始，不论睡前在如何平静甜蜜，睡着后墨清池都会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他圈揽禁锢，有过挣扎，寒江雪后面也适应了，习惯了那紧贴他的炽热胸膛。

事后的墨清池却很好说话，在他耳边低语轻哄，没两句他揉皱的眉眼就会散开，在晕有暖光的红帐里，莹润生辉的龙角即刻出现。

一端是豁口，另一端则是顶部缺失了一段的龙角。

寒江雪下意识就想触碰，熟悉的抓握姿势引得墨清池不安一瞬，如同梦溺，他忽的蜷起身子，偏转头，他企图躲过那让他心惊的沉沦。

心中一沉，时隔多日的狠心到底是会让他疼，罪有应得的，寒江雪承受着这出于本能的防备。

自舌根泛上的苦蔓延口舌，滞涩沉闷罩在心头，须臾，他再次将那些揉碎的话说给意识不清的人听，“……小墨……你在信我最后一次可好……”

侧贴在他耳际，慢慢的，沉睡的人儿恢复圈揽的姿势，重新面向他，那只莹润的龙角也抵在寒江雪的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