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做这些动作的阿霍斯很赏心悦目,洛殊看着也解压。
四季如春的小星球上,白天的日光很明媚,银发白衣的阿霍斯穿梭在白色花朵间,不像是一个恭敬听从命令的雌奴,倒像是一个……花仙子。
阿霍斯有意将花瓣撒到雄虫近前,不经意的一次回眸,他和雄虫直直而来的目光撞上。
紫藤架下的雄虫坐姿略显慵懒,身上装饰用的细碎银链倾斜,高领被他随意解开两颗扣子,上方花落不止,雄虫却不在意,他的头发上缀有零星的花瓣,肩头、侧领也都有瑰丽的紫。
在光点中的雄虫身上沉重的颜色没有那样稠丽了,簌簌而落的花从未停过,随风或快或慢的翩然而下。
时不时伸手收集、捕捉,把玩着触手可及的花瓣,指尖潋滟的紫随意翻转,雄虫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可下一秒,他毫无征兆的将那片花瓣拂落,而后缓缓见证它的飘落。
在一片花的尽头,阿霍斯看不见雄虫眼里的东西,雄虫看似好玩,做那些却只是闲时的无意消遣,阿霍斯只觉得那是玩味的意思。
不可否认,视线相撞的一瞬,阿霍斯的确有过心悸,平静移开视线,他转身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顷刻间的东西是什么他不清楚,可他也知道,那不会是他所了解过的喜欢……
今日身体时常有别的异常情况,或许是那些药剂的后遗症,又或者是他这副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西蒙默默出现在远处,示意一旁的守卫靠近,面上错愕一秒,他显然也不知道他们殿下是怎么了。
尽管,这样的殿下真的像是一副色彩浓稠的画,黑沉的颜色入画也是梦幻的美……
“殿下亲自吩咐这只罪虫拔掉无忧花……”将头埋低之前,守卫看了眼他们的殿下。
今天的殿下没有将自己关起来,愿意来花园,安静的躺坐在这里,是他们完全没想过的,殿下他……身上的阴郁淡了些。
西蒙冷凝目光在触及那矜贵的人儿时,面上的凝肃软和下来。
殿下为了那只皇室的雌虫不惜与大殿下闹翻,赌气似的搬到这里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现在,知道了那些事情,他的殿下会如何,西蒙不敢想。
指骨紧握成拳,西蒙仍在为那件事情懊恼,要不是恰好殿下进阶时他负伤在身,不能时时守护,那只诡计多端的雌虫也不能轻易迷惑殿下。
大殿下从不会明白二殿下到底想要什么,如今关系僵硬,这里偏远,殿下的身体实在应该去到帝星做最全面的检查。
西蒙今天正在头疼如何劝说他的殿下回去,今天又是极为让虫恼火的一天,盯着光脑看的失神,到现在调整好情绪,他才能不现忐忑的来见殿下。
“阿霍斯……”无机质的眼扫过视野里那只高大健壮的雌虫,西蒙墨绿的瞳孔中冷寒骤现。
知道那只雌虫完好无损的爬出来了,西蒙讶然一瞬,听着守卫报告殿下的举动,西蒙更是意外今天的殿下没有失控。
“守好殿下,这里的防卫一秒都不能松懈!”扫过周遭的布置,西蒙还是不放心。
“记住!也要盯紧阿霍斯,近来不自量力前来刺杀的虫太多了,外面的那些由我应付,最重要的里面由你承担,殿下的安危高于一切!明白吗?!”西蒙的视线一一扫过一些并不显眼的地方。
压低的声音在提及重要事情时,声音里的压迫和警告还是让藏在暗中的虫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