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声稚嫩,众人视线不自觉看向皇后的腹部,都低头不语。
确实挺大的……
皇后羞恼遮住腹部,她向来易胖,年纪大了更加管不住嘴,瞥见陛下皱起的眉头,更加无地自容。
而太后则是欣喜万分,连忙追问,“袭人真算出来有娘娘怀孕了?可知道是哪个娘娘?”
花袭人有模有样掐了掐小短手指,随后一指。
“哦,我算错了,是站在皇后娘娘身后的那位姐姐。”
元珲愣了愣,脸上浮起一丝不自在,尴尬摸了摸鼻子。
而皇后猛的转身,阴霾的目光看向神色惊慌捂着腹部的女子。
“你,你!” 这可是她庶姐的亲孙女!
太后如何还不懂,谴责扫了眼儿子,招手让那个慌张的女子过来。
“你是林侍郎家的长女婉茹吧,都这么亭亭玉立了,玉嬷嬷,奉哀家旨意,赐婉茹为婉贵人,赐住辉映殿,派几个熟识照顾孕妇的嬷嬷照顾,请太医诊脉,还有,等会记得把侍寝记录本给皇后送去。”
“是,娘娘。”
面对众人怪异的目光,皇后费了吃奶的劲才压下羞耻,咬着牙僵硬屈膝。
“母后,陛下,臣妾还有些宫务,就先告退了。”
怀德满脸不忿,还想开口,被皇后拉着转身,出殿门前还回头瞪了眼那个笑眯眯的女娃。
贱丫头,别让她逮到!
花袭人怕她个毛,可怜兮兮扁嘴。
“陛下,袭人是不是说错话惹皇后娘娘和公主生气了?”
“无妨,不是袭人的错。”
元珲摇摇头,瞧见她手中抓着母后的翡翠戒指,有些好笑摸摸她的头。
“袭人很喜欢金银宝石?”
花袭人垮下小肩膀,长叹了一口气。
“我姑婆婆说,她清贫了一辈子,不想我也如她一般,临老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让我趁年轻存多点钱财,唉,我不得不要遵从姑婆婆的遗愿啊……”
旁边费岚低头咬唇,要是姑娘听到这话,估计会从地里爬出来,打这小财迷的屁屁。
元珲想到那个永远素雅一身的女子,大为震动,缓缓点头。
“既是她的遗愿,你自要好好遵从,朕也是……”
“高让,去把上次他国使臣带来的礼品挑两箱精巧别致的出来,还有朕私库里新定制的金元宝拿一箱,送县主府去。”
花袭人心里比了个耶。
“谢谢陛下厚爱,我姑婆婆若地下有知,一定会很感激您的!”
元珲舒心笑开,这似乎是唯一一件她会感激他的事情了。
轿子走到宫门口,亲自相送的高让鞠躬笑道,“嘉乐县主,杂家已经吩咐小的们把箱子送到县主府了,那杂家就送到这了,县主慢走。”
“高爷爷。”
高让做了几十年太监总管,还没试过被人这么称呼,讶异抬头见女孩探出身子来,笑嘻嘻招手,连忙起身凑过去。
花袭人嘀咕了一会,手中两个金元宝塞进高让的怀里。
“嘻嘻,那就拜托高爷爷啦,下次进宫我带南街的烧鸡孝敬您!”
“呵呵,谢小县主赏赐,杂家遵命,小县主放心,一定给您办妥。”
还等在县主府的花家人错愕看着院中贴有皇家标记的几个大箱子,有些局促面对太监宫人们的尊敬行礼,干等了一会才见花袭人回来。
“袭人,这些,是什么呀?”
“哦,陛下赏的礼物,尚嬷嬷,把箱子抬进我库房,好好看管哦,阿娘,爹爹,咱们回花家吧。”
“呃,不用收拾行李?”
“收什么呀,家里什么没有,走!”